青春期-《我我我討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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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學俊有點尷尬,撓了撓頭,補充說:“那她可能現在是在專心學習吧……萬一她以后大學在延清讀,你還有機會。”
簡言辭開門上車,掛電話前,“嗯”了一聲。
.
——延,清,大,學。
午休時間,司謠盯著沒解出來的題目,整只喪氣趴在桌上。
頓了好一會兒,她握著筆挪出了草稿紙,一字一頓地,在桌板上寫下這四個字。
沒有人不知道清大。
歷年來的高考學生幾乎都憧憬過的,考上以后能百分百拿來當成炫耀資本的,那所大學。
就像個夢一樣,可能離她還有五、百、萬、套、模擬卷拼成的距離。
“煩煩煩,作業寫不完——”程皓聲情并茂吟了一句,過來還抄的試卷,“女俠謝了,你的卷子……嚯,寫什么呢?”
司謠一秒回神,敏捷捂住了桌角。
“不,不給你看。”
見她這副緊張樣,程皓拖著語調長“哦”一聲:“你這表情,在偷偷寫誰的名字吧——我懂,我都懂,說出來讓我幫你一把。”
對視兩秒。
司謠木然挪開了手。
“……”
看著“延清大學”四個字,程皓苦口婆心:“女俠,我覺得你努努力長到一米八都比想這個來的實際,真心的。”
憋了憋,司謠羞憤炸毛:“你。
閉。
嘴。”
盡管離目標還很遠,但努力還是見了成效。
高三第一個學期的期中考后,她的座位又往前跳了整整兩排,年級排名也升到了一百出頭。
進步得很快。
各科老師也陸續在課上提名表揚了這事。
司謠每天跑辦公室問題目的次數多了起來,就連態度兇出了名的王海琴,也開始對她耐心了許多。
天氣一天天入了冬。
步入十二月。
樓下的桂花謝過了兩次花期,隨著入冬也紛紛凋零了。
她某次路過的時候,停下來對著那棵桂花樹瞅了會兒。
最后一次見到簡言辭,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
這段時間,兩個人幾乎沒什么聯系。
自從知道他有了喜歡的人,司謠就沒有再主動找過他。
很偶爾的,簡言辭會在企鵝上問她有沒有題目要問。
她也借口說都問過了,就沒了下文。
不過也有,實在忍不住想找對方的時候。
但她一打開聊天框,滿腦子都是那天這人的那句。
——小同學,以后要好好學習。
司謠悶聲關上手機,塞進了枕頭底下。
心里很不平衡。
感覺像打翻了一整箱的汽水,蘋果味的,在胸口處冒滿了酸酸脹脹的氣泡。
他讓她好好學習。
自己卻在……談,戀,愛。
司謠現在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方式和他相處。
只好暫時不去想聯系簡言辭的事,把全部心思放在了學習上。
期中考后的家長會,她和司桂珍說了一聲。
正好是周五的下午,司桂珍沒有課。
“這次就不讓你齊叔叔過來了,”午休時間,司桂珍給司謠打了個電話,笑說,“媽媽下午就過來了。”
司謠乖乖“嗯”了一句:“媽媽你,你今天在外面,沒課嗎?”
“今天都推掉了。”
司桂珍說:“我們的新房子開始裝修了,媽媽上午去看了一下,現在剛剛下樓。”
他們的新房子買在另一片地方,離市中心遠了點,但是比原來的房子要大出不少。
司桂珍一邊下樓,一邊笑著和司謠打電話。
這一陣都在忙個不停,她的聲音聽起來明顯很疲累,不過語氣格外滿意。
雖然還有房貸要還,但好歹以后是三個人一起生活,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謠謠,你的臥室墻壁想要刷成什么顏色的?”
司桂珍斟酌問,“粉色和白色行嗎?”
司謠的心情也跟著變雀躍了點,說了聲“好”。
這個電話一路打下了樓。
司桂珍走到自己的電瓶車邊上,夾著手機,在包里翻找鑰匙:“謠謠,我聽你們沈老師夸你了,說你最近……”
鑰匙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司桂珍蹲下去撿。
教室里一片吵鬧聲,司謠一個小貓打盹趴在桌上,還等著司桂珍的表揚。
“什,什么?”
“他說……”
司桂珍撿起鑰匙,又注意到旁邊的腳踏板。
腳踏板有點松了,過兩天要送去修一修。
她這么想著。
蹲了會兒,拿著手機打算起身。
“說謠謠你……”
下一秒,眼前驀地一黑。
司謠沒有等到司桂珍的下半句,只聽到了一道沉重的悶響,是什么突然倒地的聲音。
又帶翻了什么,哐哐當當砸了一地。
司謠整個人懵了一懵。
大腦瞬間有點空白,沒能反應過來。
隨后,一切聲音戛然而止。
電話的那頭寂靜一片。
她的表情還茫茫然空著。
像一個提前結束的青春期。
就這么,也跟著戛然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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