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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言辭笑：“要是你不放心，我追你一輩子也可以。”

    好半天，她才磕絆強(qiáng)調(diào)：“……我都說，說了想跟你在一起。”

    “嗯，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簡言辭斂下眼，偏了頭，沿著淚痕往下，又輕咬了下她的下巴，“那現(xiàn)在，我能做你的男朋友了嗎？”

    司謠渾身一凜，面紅耳赤地想后退。

    可背脊貼在了門上，退無可退。

    “你……”她小聲擠字，“你說話就，就說話，不不要亂動(dòng)。”

    簡言辭不動(dòng)了，又問：“可以嗎？”

    憋了好一會(huì)兒。

    司謠：“……嗯。”

    下一刻，男人修挺的鼻梁擦過了她的臉頰，氣息停留在了唇邊。

    “所以，”她聽簡言辭問，“以前不理我，不是因?yàn)閶寢屔⌒那椴缓茫俊?

    “……是，是因?yàn)樾那椴缓茫皇且驗(yàn)槲覌寢尩氖隆！?

    司謠悶悶解釋，“我以為你談戀愛了，我那個(gè)時(shí)候又，又考不上清大。”

    簡言辭稍稍撤離了一些，抬了抬眼看她。

    彎著眼梢，小鉤子一樣，模樣招人。

    “我沒有談過戀愛，這是第一次。”

    司謠醞釀了許久，忍不住質(zhì)疑：“那你，你剛才親那么……熟熟練。”

    說完，她見面前這人笑的模樣更像在勾魂了。

    “我就當(dāng)做，你是在夸我了。”

    “……”

    “要不要再來一次？”

    “……”

    司謠臉頰通紅，勉力找回聲音：“我要回回回去了。”

    簡言辭手指搭上她身后的門把，咫尺對(duì)視了會(huì)兒，才接話：“你這樣回去，我不放心。”

    “……走過去就，就十分鐘，很近的。”

    “可是怎么辦？”

    面前，簡言辭頓了頓，目光落在她的唇角，莫名有些直勾勾，“——現(xiàn)在我不太想讓你回去。”

    “……”

    簡言辭：“今晚要不要睡在我這？”

    司謠被看得渾身滾燙一片，條件反射搖搖頭：“不不要。”

    “嗯，那就不要了。”

    司謠剛松一口氣。

    “——去你那邊也可以。”

    簡言辭打開了門，“我就睡在客廳，不會(huì)吵到你。”

    司謠的視線緩慢挪回來。

    “要是你不方便，我也可以站在門外一直等你睡醒。”

    她見這人笑意悠悠地詢問，“好不好？”

    “……”

    .

    回到公寓。

    司謠從自己柜子里抱了條被子出來，塞進(jìn)簡言辭的懷里，扔下一句“我去洗澡”，就頭也不回地竄進(jìn)了房間。

    少女抱著睡衣埋頭從房間里跑出來，又埋頭沖進(jìn)了衛(wèi)生間。

    啪一下關(guān)上了門。

    就差把不好意思四個(gè)大字貼在了腦門上。

    客廳，簡言辭看著她進(jìn)了衛(wèi)生間。

    彎了彎唇，隨意將被子擱在了沙發(fā)邊。

    他進(jìn)了廚房，拿過熱水壺倒水。

    按下插座，又打開冰箱掃了眼，拿出一盒草莓牛奶。

    熱水壺里還在燒水。

    簡言辭拿出手機(jī)，瞥了一眼。

    一小時(shí)前，心理醫(yī)生又發(fā)來了幾條消息。

    李儒：【再啰嗦一句】

    李儒：【要是你實(shí)在不想對(duì)別人說心事，那就找個(gè)規(guī)劃或者目標(biāo)。

    我指的不是外部要求的，得是你自己真正想做的，給自己分點(diǎn)心】

    李儒：【不然再這樣下去，你的情況只會(huì)越來越嚴(yán)重】

    難得的，簡言辭掃完這幾行字，唇還稍稍彎著。

    模樣沒有冷淡和不耐。

    他閑淡敲了一個(gè)字回去：【行】

    另一邊。

    衛(wèi)生間里，司謠瞅著鏡子里的自己。

    臉頰詭異地紅著，連脖子都是紅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忍住了想原地蹦跶的沖動(dòng)，將腦袋抵在了洗手臺(tái)邊。

    冷靜了好半天，還是有點(diǎn)止不住傻笑。

    又不是沒見過別人談戀愛。

    輪到自己，反應(yīng)就像個(gè)，早戀的小學(xué)生一樣。

    想起剛才在簡言辭面前哭的樣子。

    司謠后知后覺地    ，感覺有些丟臉。

    ……她怎么！連什么都！說了！

    情緒起伏得過了頭，等洗完澡放松下來，司謠已經(jīng)涌起了睡意。

    她一臉困頓地挪出衛(wèi)生間。

    環(huán)顧了下，看到簡言辭正巧從廚房出來，手里拿了一盒奶。

    “要不要喝牛奶？”

    司謠迷糊接過，愣了下，是熱的。

    “怎么困成這樣。”

    簡言辭好笑，“那還喝不喝？”

    她點(diǎn)點(diǎn)頭：“你是熱過了嗎？”

    簡言辭“嗯”了聲，又隨手接過牛奶，替她拆了吸管，插好給她：“喝完去睡覺吧。

    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司謠小小“哦”了聲，乖乖杵在原地喝完，去把盒子扔了。

    出來的時(shí)候，見簡言辭靠坐在沙發(fā)邊，正低了眼看手機(jī)。

    察覺到她，他抬了抬眼，視線就這么落了過來。

    停住了。

    司謠：“你，你看什么。”

    簡言辭沒回答，反而含了點(diǎn)笑：“還不睡覺？”

    如果用眼神勾引人算犯罪。

    那這人一定、肯定、絕對(duì)會(huì)被連夜送進(jìn)警察局。

    司謠梗著脖頸往房間走，忽然想起什么，慢下腳步，磨磨蹭蹭扭頭：“今天……”

    簡言辭：“怎么了？”

    “今天晚上，”她瞅向他的手機(jī)，“是不是有，有人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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