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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芷婷看著他。

    第二次依舊疼，破碎的地方被反復(fù)碾壓，她捉緊床沿，小聲唔嚀，忍著酸疼的自然反應(yīng)，被碾的狠了，一口咬上他的肩頭，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流淚，眼尾泛著紅暈。

    他們沒有留在顧家吃飯。

    父親說盡好話，顧欲澤的父親都沒有讓步，直到顧欲澤從房間中出來。

    他站在樓梯間，隨意的穿著帶有水汽的背心，頭發(fā)濕漉漉的，被他撩撥起來，從上面往下說，“爸，再怎么說，這也是我同學(xué)的父親。”

    “就幫幫他們吧。”

    顧欲澤的弟弟也在樓下，忽而問，“哥，你早晨不是洗過澡了，怎么又洗澡？”

    他不管，隨意說，“沒寫完作業(yè)寫作業(yè)去。”

    一句話，讓樓下白芷婷的母親臉色鐵青，盯著他久久不肯挪開視線，驀然從沙發(fā)上起身，“婷婷呢？你把婷婷怎么了？”

    他讓開地方。

    白芷婷站在他的身后，往下走，身上的衣服換了一件，面對緊張兮兮的母親，語氣中依舊沒有什么波瀾，平靜的說，“我沒事。”

    “衣服上蹭了點墨水，臨時借衣服。”

    顧欲澤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著她面不改色的扯謊，穿著他的大襯衣，他的拖鞋，一步步往下走，頭發(fā)也濕著，散在自己的背后，蓋住他親吻過許多遍的脖頸，在挺直的背脊上左右搖晃。

    多么明顯，卻偏偏誰也不當(dāng)中揭穿，各自在自己的角色中演著明知故問的戲。

    包括白芷婷的母親。

    她三步并做兩步，走到白芷婷的面前，把人抱住，“以后不許你在男孩子家洗澡。”

    白芷婷輕輕應(yīng)聲。

    回去的路上，三個人始終沉默，白閱明也不說話，直到站在家門口，關(guān)上門，才一把拉住白芷婷的手腕，“婷婷，你老實告訴我，顧家那個小子，是不是……是不是……強(qiáng)迫你了？”

    白芷婷被拉的轉(zhuǎn)過身，奇怪地看著他，“你也強(qiáng)迫了你放在外面的那個學(xué)生嗎？”

    白閱明身體一僵。

    她的眼珠黑而亮，有些嘲諷，“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做強(qiáng)迫。”

    “你第一次被發(fā)現(xiàn)出軌的時候，就是這么說的，對吧。”

    他按住她的肩膀，久久的低頭，連連道歉，“婷婷，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求你原諒我，以后我的東西也都是你的。”

    “你要是想轉(zhuǎn)學(xué)，不想面對顧家那個小子，或者想搬走，我都支持你。”

    他話音剛落，白芷婷母親的聲音就從身后響起來。

    “讓婷婷搬走，然后呢？把你那個私生子接回家？白閱明你到底還是不是個人？婷婷才多大，她知道什么……”

    又是爭吵不休的一天。

    白芷婷捂住自己的耳朵，只說，“我學(xué)習(xí)去了。”

    略過吵架的兩個人，往自己的房間中走，鎖上門，整個人靠在門板上，閉了閉眼睛。

    她不知道今天該算是成功還是失敗，但有一點她清楚的知道。

    最多再忍耐兩年，后面還有更廣闊的天地屬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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