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濕發-《嫁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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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暗中找了許久,都沒有紅珠的下落,不知是跑了還是被誰拖出去埋了。”
胡桃有些自責,“要是奴婢早去一刻鐘,興許……”
“罷了,不怪你。讓侍衛暗中查探紅珠的下落,未脫離奴籍的人跑不遠,只要她還活著,便必定會留下蹤跡。”
虞靈犀寬慰了胡桃幾句,心中越發篤定趙玉茗的死遠不止表面看見的這般簡單。
紅珠這條路暫且不通,接下來,就只能等寧殷的消息了。
……
夜里起風,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翌日雨停,虞靈犀陪虞夫人用了早膳,一同在廊下散步。
談及趙府之事,虞夫人多有感慨:“昨日下午,你表姐的棺槨就被拉出城草草掩埋了,連個像樣的葬禮都沒有。平日里看那孩子怯懦安靜,誰知心思深沉,竟落得如此下場。”
虞靈犀平靜道:“可見心術不正,必作繭自縛。”
“誰說不是呢?也怪她爹娘功利心太重,淡薄親情,才將孩子教成這副模樣。”
虞夫人嘆了聲,“玉茗在進宮侍奉太子的當日自盡,是為大不敬,不管如何你姨父都逃不過‘教女無方’的降罪,明日便要被貶去嶺南瘴地了。”
在寧殷身邊待了兩年,見過那么多折騰人的法子,虞靈犀自然知道被貶去嶺南意味著什么。
名為貶謫,實則流放,蛇鼠毒蟲橫行的蠻荒之地,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前世,趙家人不惜先將虞靈犀當做花瓶擺設圈養在后院待價而沽,又將她按上花轎送去人人視為煉獄的攝政王府,只是為了換取權勢利益。
而今生,趙家人算計來算計去,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死在他們最害怕的貧窮落魄中,也算是因果報應。
正想著,她遠遠地瞧見寧殷站在角門外而來。
見著虞靈犀,寧殷腳步微頓,朝她略一抱拳。
虞靈犀心下明白,尋了個理由告別虞夫人,朝花園水榭走去。
在水榭中等了沒半盞茶,便聽身后傳來了熟悉而沉穩的腳步聲。
虞靈犀轉身,見寧殷發梢和衣靴上都帶著濕意,不由訝異,起身問道:“你一晚未歸?”
今天卯時末雨便停了,他這滿身的濕意只可能是夜里沾染上的。
寧殷不置可否,虞靈犀便將昨日洗好的棉帕子疊好遞給他,眉頭輕輕皺著:“去哪兒了?”
“開棺。”寧殷抬手接過帕子,面不改色道。
虞靈犀一頓,抬眼便撞進了寧殷深不見底的眸色中。
她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開棺”是剖誰的棺。
“小姐不必擔心,挖墳剖棺這等臟事自然有旁人做,用不著我親自動手。”
話雖如此,他到底展開那片熏香的素白棉帕,將修長白皙的手指一根根擦凈。
虞靈犀想的卻是另一件事:寧殷既然趁夜去開棺驗尸,則說明找到能驗毒的藥郎了?
想到這,她心下浮出些許希冀,問道:“那,可有查出什么來?”
寧殷看了她一眼,道:“剖尸驗骨,少則三日,多則五日。”
虞靈犀“噢”了聲。
也行,這么久都等過來了,也不在乎這三日五日。
她的視線落在寧殷濕透的發梢,指了指道:“頭發還濕著。”
寧殷順著她的目光,望向自己垂胸的一縷墨發,用帕子隨意搓了搓。
前世也是如此,他沐浴出來總是不耐煩擦頭發,又不許旁人觸碰,就任憑頭發濕漉漉披著。他發梢的水滴在胸膛,順著腰腹線條濡濕褻褲,整個人像是從湖底跑出來的俊美水鬼一樣,散發出潮濕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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