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是的,那種感覺仿佛身上的毛孔全部張開了,能吞云吐霧一般。 她不由自主生出了一種感覺,那就是只要繼續修煉下去,自己恐怕要羽化成仙了。 可是隨即,林香織警覺起來。 想到夜里師父庭院傳來的怪鳥叫聲,她忍不住留了一個心眼,沒有繼續修煉。 而從那之后,整個棲霞觀就處于了一種詭異的氛圍中。 師兄師姐們再也琴棋書畫陶冶情操了,師門上下無不廢寢忘食的修煉,如著了魔一般。 林香織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只好假裝和他們一起修煉著那本沒有名字的秘籍。 隨著夜里的怪鳥叫聲越來越多,她越來越害怕,總覺得落入了什么可怕的巢穴。 她表面裝作和周圍人一樣在修行,實際上已在謀劃著離開這地方。 來到道觀已近兩年,林香織這才發現,她連下山的路都不清楚。 她在這道觀中,竟然不知不覺呆了兩年。 她嘗試著離開,發現這道觀與世隔絕不說,應該還有一種古怪的陣法,將人困在其中。 她幾次走下來,總是會不知不覺回到道觀附近。 這樣的嘗試自然不敢太多,她有一種直覺,那就是她被發現的話,恐怕會很慘。 因為師父和師母已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那一晚,師父師娘帶著幾個修行進度不錯的師兄去后院修煉了,林香織趁著這機會,跟著幾個仆人偷偷離開了道觀。 這道觀上下,師父連著弟子不過十來人,可服侍他們的仆人可不少。 山風刮過山林,嗚咽作響。 本來層林盡染,頗有仙氣的棲霞山,在入夜之后,已然是另一番模樣。 伺候他們的仆人并不住在觀內,而是觀外數里外的地方。 棲霞觀雖然不大,可是吃喝用度一向不少,而這些仆人要將物資送上來,肯定會有下山的路。 于是林香織找到了一個廚子,說想要下山去買點東西。 她當時很兇,那廚子一臉惶恐,只能帶著她去向了一間較大的木屋,說從這后門就可以下山。 那里應該是那群下人們的廚房,里面堆積著不少木柴,以及一些用布蒙著的鐵籠子。 籠子里偶爾傳來了細碎的聲音,在這即將入夜的環境里,頗為驚悚。 她問廚子里面是什么,對方答道:“當然是觀里小姐你們這樣的貴人吃的生禽了。” 可下一瞬間,林香織渾身一抖,愣在了那里。 屋子的盡頭,站著一個人。 那人身著青色長袍,系著藏色腰帶,背對著她,卻是她如今最不想見到的人之一。 師父! 外面山風呼嘯,這昏暗的房間一燈如豆,林香織很害怕,第一反應就是認錯,借口自己年幼,貪玩想下山。 只要糊弄過去了,才能圖謀以后。 于是她不禁輕聲道:“師父......” 那人緩緩轉過了身子,露出了一張冷峻的臉。 不是師父,而是大師兄羅云! 大師兄羅云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卻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在燭火的映照下,格外驚悚。 “師父?師父就在旁邊啊,小師妹你難道沒看見嗎?”大師兄冷漠說道。 這時,一陣風吹來,吹開了籠子上的灰布。 于是乎,一個個身著衣衫的怪鳥猛然出現在了淺原香織的視線里。 是的,那是一只只人形的鳥,或者說是長滿了羽毛的人。 它們的身軀和面龐還保持著人的特征,可是渾身上下卻長滿了五彩的羽毛,嘴巴跟著變得尖銳,如雷公一般。 看見她后,這群長滿羽毛的人不禁撲騰著翅膀,發出了尖銳的鳥叫聲。 它們穿著人的衣服,卻已然不能稱之為人了。 師門上下,師父、師娘、師兄、師姐全在這里了,被裝在這些鐵籠子里。 林香織不由得想起了那晚師父的話——“這門羽化功當真神奇。”。 原來羽化功是會讓人變成這種渾身長滿羽毛的怪物! 大師兄羅云一臉陰沉,突然問道:“這么好的功法,師妹你為什么不練呢?” ......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