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滴答,滴答。 上方有血水落下。 如果季缺所料沒錯的話,應(yīng)該是有人在上面搞鬼。 下一刻,手指一彈,將那滴指尖的血水彈出。 緣于他感知到了里面的灼燒感,彷佛是有團火在其中燃燒一般。 沒有任何猶豫,隨著季缺的右手在千機劍上一握,一只冷箭呼嘯著向井口射出。 而近乎同一時間,季缺后背貼在井壁上,雙手雙腳一陣擺動,頓時如一條魚般竄了上去。 井口處,只見之前那白面人去而復(fù)返,手里握著一只被捏成碎渣的野兔,上面溢出的血水不斷往下滴落,他的整只手掌也變動一片殷紅,冒出了蒸騰的熱氣。 這時,一道暗影襲來。 白面人不為所動,空出的左手雙指輕描澹寫的一夾,就把那枚冷箭夾在了指尖。 下一刻,只聽見砰的一聲,冷箭爆裂開來,灑出飛舞的石灰粉。 白面人趕緊后退,而這個時候,季缺已貼著井口鉆出,抬腳就是一記滑鏟。 結(jié)果那白面人也是了得,彷佛早就預(yù)料掉了這局面,徑直前撲。 于是兩人一上一下,一個臉上戴著白板,一個戴著九筒,相錯而過,幾乎同一時間陰險的使出一記膝撞。 白面人撞的是季缺肚皮,季缺則撞的是對方襠部。 兩人幾乎同一時間變招防御,于是膝蓋彭的一聲撞在了一起,分別彈開。 落地之后,兩人幾乎同一時間轉(zhuǎn)身,又近乎同一時間灑出一把石灰,又同一時間后退。 兩人皆是一驚,沒想到對方能陰險到這個程度。 兩人沒有任何猶豫,又冷不丁的灑出一簇石灰,又偏頭躲開。 緊接著,白面男雙掌拍出,一時間,空氣扭動,形成兩個磅礴的掌影,帶著生石灰如水般向季缺沖來。 幾乎同一時間,一陣棍子呼嘯的聲響在季缺那邊響起。 只見季缺揮舞著千機劍化作的雙節(jié)棍,帶著呼嘯的勁風(fēng)往前抽去。 于是涌來的生石灰一個停滯,反向撲去。 白面人雙掌頓時加大了勁力,手上的青筋頓時如蛇般涌動起來,帶起了一陣更加磅礴的掌勁。 于是翻涌的生石灰又一個停滯,又向揮舞著雙節(jié)棍的季缺沖去。 而季缺臉戴九筒面具,雙節(jié)棍一下子變成三節(jié)棍,舞得如封似閉。 于是一時間,生石灰橫在兩人中間,擠壓著,形成各種形狀,卻都沒沾上兩人的身軀。 可就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時候,一陣嗚嗚嗚的風(fēng)聲陡然響起。 那是啟動了吹風(fēng)機效果! 于是平衡在一瞬間被打破,一簇生石灰沖向了白面人的面門。 白面人本能的一閉眼,而季缺揮舞著的三節(jié)棍已啪啪啪拍了過來。 白面人雙掌交叉,雙臂在一瞬間變得通紅,如燒紅的烙鐵一般。 可是季缺的三節(jié)棍可不管這些,如附骨之疽,貼上了就呼嘯著往對方身上瘋狂砸去。 啪啪啪! 鐺鐺鐺! 千機劍化作的三節(jié)棍打在對方的雙手上,竟然發(fā)出了金屬撞擊的聲響。 白面人的袖子被打得粉碎,生石灰隨著三節(jié)棍涌動著,如水流一般。 白面人靠著護體真氣避免了石灰入眼,可石灰卻也遮擋住了他的視線。 只見他雙手翻云覆雨,隨著三節(jié)棍不斷揮舞,將身前舞動得如封似閉。 很快的,他就適應(yīng)了季缺這拍打的節(jié)奏。 他剛想著借此反擊,可這個時候,那如驟雨般的攻擊忽然消失了。 而他的雙手依舊慣性的揮舞著。 白面人本能的感覺不妙,緊接著,就有一聲很輕的破空聲忽然在耳畔響起。 他眼疾手快,啪的一聲抓住了從左側(cè)偷襲而來的棍子。 結(jié)果還來不及得意,就是砰的一聲悶響,整個身體往后彎折了一下。 緣于不知什么時候,本來連在一起的三節(jié)棍一下子變成了雙持的雙棍,一根被白面人握在手里,而另一根則撞在了白面人的襠部。 這一刻,雙方都愣了一下。 白面人的愣在于季缺的偷襲,實在是無恥得令人發(fā)指! 季缺的愣在于對方是個死太監(jiān)。 不,不是死太監(jiān),他能感受到,對方的那個東西在一瞬間縮了進去。 縮陽入腹? 下一刻,季缺右手一扭,本來撞在對方襠部的棍子又勐的彈出了一記刀刃。 唰的一聲,隨著那帶刃的棍子一鉤,白面人褲子破碎,飛出了一絲血線。 白面人往后翻滾了幾圈后,作勢要和季缺拉開距離,眼神凝重。 要不是他剛剛往上跳得及時,即便他已縮陽入腹,恐怕都會留下一條不小的傷口。 這個時候,他襠部也是紅彤彤的,如烙鐵一般。 白面人沒有料到,他功夫練到了這個程度,依舊被眼前的九筒人破了防。 結(jié)果他還來不及站穩(wěn),只聽見嗡的一聲破空聲襲來,勢大力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