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頭發凌亂,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一臉困惑道:“怎么了?” 幾個年輕弟子冷著臉問了一番后,離開了。 季缺過了關,關上房門后,長長松了口氣。 哎呀,第一次當臥底被盤查,還挺刺激。 就是想著那被自己毀尸滅跡的衣服,還是忍不住有點肉痛。 這些衣服應該是可以報銷的,可他依舊肉痛。 不過今晚不能不說沒有收獲,至少他發現了上一任探子方四海留下的蹤跡。 “她要出來了,她是指誰?” 這是“湖底,魚尸。”情報發出前留下的,還是發出后后留下的? 至于今天那個白面人也實在值得警惕。 對方戴著面具,面具破損之后,依舊以詭異的霧氣遮住面龐,那就代表著對方和他一樣,不想露臉。 還有對方的招式路數,季缺能感受到,對方是刻意隱瞞了招式路數的。 如果不是被他逼急了,那人甚至不會動用那透明鋒利的絲線。 這是不是代表著對方慣有的招式很有特點,很容易被人看出來? 以季缺的判斷,那白面人搞不好就是云雪宗里的高層。 清氣司之所以會來這里查探,就是因為這里恐怕隱藏著類似林香織“父親”那樣的妖魔。 它們潛伏在人類中,有的占據著高位,顯然不是因為喜歡扮演人類的游戲,而是在圖謀什么。 可季缺如今擔心的并不是那個白面人,而是那個“她。”。 白面人今天雖然跑掉了,甚至還有后手,可他有信心和對方七三開。 而那個“她”,方四海如瘋了般在古井深處刻下的那個“她”,他心里卻沒有底了。 方四海當時為什么會在那里刻下那樣一句話? 僅僅是那井壁上扭曲的字體,都讓人感到病態的恐懼和絕望。 他定然是發現了什么,然后被困在了那里,進而才會刻下了那樣一行字。 季缺甚至有一種錯覺,那行字并不是方四海用來警醒后來人的,而是出自于恐懼的本能。 彷佛他不那么做的話,就會在一瞬間崩潰掉,或者說瘋掉。 到底是什么東西能把他嚇成那樣? 季缺一時覺得,這里面的水挺深。 另外一邊,宗門里的薛長老和王長老來到了祖地那混亂的現場。 王長老是一個挺高的男人,頭發花白,給人一種溫和儒雅的氣質。 薛長老則是女子,一直負責宗門內的守衛事宜,所以對此有些惱火,不禁問道:“老王,這到底是什么兵刃?” 王長老站在那里,沉默了一陣兒,說道:“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你都看不出來?” “嗯,其中一種變化太多,這里面的道道有的是奇怪的劍痕,有的像是棍擊造成的,甚至還有戰戟和鐮刀的痕跡。” 這時,王長老蹲了下來,指著地面一個方塊印記說道:“這個應該是板磚。” “板磚?”薛長老眨了眨眼睛,有些懵逼。 “你的意思是,其中有一個人擅長古怪劍法、棍法,會用戰戟,甚至還用板磚拍人?” “不,還有石灰。”王長老陳訴道。 一時間,薛長老腦海里浮現出了這樣一個畫面。 那就是一個人身上背著古怪的劍、棍子、戰戟、鐮刀,帶著板磚和石灰,對著敵人勐刺、勐砸、勐割、勐拍、勐灑石灰...... 怎么跟蜘蛛精一樣? 修行界中,修行有成的修士往往只專一物,最多兩物,因為四境神念境到五境本命境之間,修士需要將合適的武器磨礪成本命物。 《無敵從獻祭祖師爺開始》 最常見的,就是隨心意竄行的本命飛劍。 而如果會的武器太多,反而會顯得龐雜,影響精進。 在薛長老的印象中,背著一連串武器出來的,不是江湖上賣雜耍的,就是些花里胡哨的菜雞。 別說四境五境了,二境恐怕就是極限。 特別是里面的板磚和石灰粉,怎么看怎么像街頭潑皮流氓互毆。 可眼前的這些痕跡卻絕非是菜鳥能留下的,僅僅是地面上那幾道深刻的溝壑和切痕,即便是四境神念境上階的她都得小心應付。 因為她能感知到里面的力道和鋒利程度。 “真是麻煩。” 薛長老忍不住感嘆道。 隨即,她看了看旁邊那嘴巴上叼著一根香的靈狐凋塑,再次陷入了沉默。 如今有一件事至少可以確定了,那就是剛剛在這里亂搞的家伙,即便不是潑皮流氓,也絕對不是什么正經玩意兒! 想著,她把神像嘴上的那根香取了下來,插在了地上。 這時,白貓林香織杵在一棵樹的樹梢上,靜靜看著這一切...... 夜更深了...... /106/106167/29220835.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