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看得出來,她已有些苦不堪言。 “礙事!” “礙事!” 在這短暫的重新交鋒期間,陳寒石變得越發瘋狂。 她身上多了幾處傷口,雖然都不重,卻也算血流如注,在拖累著她的動作。 這時,只見陳寒石身形踏空而起,雙手一張,周身魚鱗扭動,身上的黑色氣息更為濃厚。 要不是他整個人太像一條站著的鯉魚,嘴角那魚須子扭曲如長蛇,這姿態恐還真有點仙人降世的感覺。 “煉丹,成仙?!? “煉丹,成仙?!? 隨著他神色瘋狂的呢喃著,又有新的魚須子從他的嘴角旁長出,一下子竟有六條之多,看起來跟蛇窩一樣。 如今陳寒石浮在半空中,六條魚須子飄蕩著,彷佛一名正在降下神罰的仙人。 寧紅魚皺著秀眉看著這一幕,神情有些痛苦。 唰的一聲,兩條魚須子落下,如驚雷一般,比剛才更快更狠! 鐺鐺兩聲打鐵聲響起,寧紅魚倒退了三步,忍不住輕輕活動著手腕,想減緩那種刺痛感。 緊接著,另外四條魚須子無情落下。 寧紅魚覺得,自己要頂不住了。 啪啪啪! 當第三條魚須子砸下的時候,寧紅魚手腕一痛,紅刀脫手飛出。 而這個時候,第四條魚須子已如閃電般落下。 寧紅魚眼睛一瞇,全身真元涌動于肩膀,已做好了硬抗這一擊的打算。 可就在這時,那條魚須子忽然一頓、收緊,宛若一條被打中了七寸的長蛇,失去了方向。 而浮在空中的陳寒石身體同樣一緊,露出了一抹蛋疼的表情。 一截漆黑的劍體不知什么時候插入了他之前本已受過襲的后門。 這一次要比剛才羅老頭兒那次不知深多少,他甚至能感到里面有倒刺。 下一刻,這劍體一動,下方鏈接的細小鎖鏈一個收緊,季缺連人帶著另一截劍身冷不丁的從下方的冰縫中鉆出。 冬的一聲,千機劍合體的瞬間,陳寒石臉龐完全扭曲變形。 誰能想到,季缺在倒霉跌入水中之后,就在冰層下潛伏起來,蓄勢待發。 沒想到還真被他找到了機會。 這種從冰層下的偷襲,確實是陳寒石沒有預料到的。 緊接著,季缺發力一捅,陳寒石浮空的身體不由得一軟,往下墜去。 不過那些胡須子最終反應過來,呼嘯著向季缺抽來。 季缺不退反進,右腳一個上踹,把千機劍踢得更深入的同時,整個人順著陳寒石的后背往上攀去。 一股熟悉的危機感陡然出現。 啪的一聲炸響,陳寒石的腦袋被“義擊”擊中。 可這一次,季缺明顯感到不對味,緣于在他擊中的瞬間,陳寒石的腦袋已提前轉動起來。 那是已被“義擊”四連死過一次的陳寒石在順著“義擊”的力道方向轉動腦袋。 一時間,他的腦袋就像是一顆能360度旋轉的王八頭,陷入頸部的時候,又要重新鉆出來。 季缺趕緊找到發力點,又是啪的一聲,那顆腦袋又跟著力道方向往下轉去,隱隱又要轉起來,甚至還發出了“成仙!”的瘋狂聲響。 季缺從未想到,自己的“義擊”竟然會被對方用這種方式化解掉。 幾乎同一時間,一條露在外面的魚須子啪的一聲擊中了他后背,他整個人如一張紙般飛了出去。 陳寒石雖然靠著這種方式避免了被“義擊”致命,可依舊受了不輕的傷,畢竟他不是王八。 季缺的這種擊法,王八也受不住。 他旋轉著腦袋,想要重新把頭顱轉出來,結果這時,只聽見卡的一聲悶響,他整個身軀都是一凝。 寧紅魚抓住機會一躍而起,一刀貫入了他下陷的脖頸,等于把他的腦袋插在了脖頸里。 這個時候,被抽飛的季缺重新回來了,和寧紅魚合力握住了刀柄,一壓! 一聲可怕的嘶鳴聲響起,那幾條從頸部擠出的魚須子向著天空劇烈顫抖著。 這一刻,等于陳寒石屁股關鍵部位插著一把劍,腦袋下陷的頸部插著一把刀,刀上還掛著不斷下壓的一男一女。 可即便這樣,他依舊站在地上沒有倒下,暗沉粘稠的血液不斷從頸部擠壓而出,腥臭無比。 季缺和寧紅魚明顯能感受到刀身在顫抖著往上頂,他們已有些壓不住了。 寧紅魚咬著牙,大叫了一聲“閃!”,兩人幾乎同一時間從上方躍下。 刺啦一聲,近乎貫入到了陳寒石胸腔位置的紅刀被沖到了高空之中。 只見陳寒石腳步蹣跚著,粘稠得如瀝青般的血液不斷從他頸部涌出,發出類似“煉丹,成仙?!?、“開爐,成仙?!?、“哈哈哈,我成仙了,我成仙了!”、“老君誠不欺我!”的沙啞聲響,在這陰冷的地下空間里組成了一幕格外恐怖的場景。 “砰!”的一聲。 陳寒石整個畸形的身體在一瞬間爆開,血肉飛濺如雨,把遠處的幾朵蓮花都砸得稀爛。 季缺和寧紅魚反應很快,用真氣一擋,避免被濺得滿身是血。 而薛長老和羅老頭兒應該是年紀大了的原因,反應慢了半拍,被涂了一身血杵在那里,看起來跟兩只鬼一般。 四周一下子靜悄悄的,只剩下了浮冰輕輕觸碰的聲響。 季缺看著這一幕,喃喃說道:“這下子,這家伙真成仙解脫了?!? 這時,寧紅魚忍不住咳嗽起來。 季缺看了過去,不由得嚇了一跳,忍不住說道:“上峰,你這眼睛有點濕啊?!? 一抹血水正從寧紅魚的右眼流出。 寧紅魚抹掉了眼角的血淚,用她的金色右眼看著季缺,忍不住回應道:“這還用你說?” 緊接著,她的右眼就徹底閉上了,恢復成了單眼形態。 而近乎同一時間,她本來平平無奇的胸口曲線也高聳起來,恢復成了初見時的“大兇”姿態。 季缺見狀,忍不住詫異道:“你這眼睛還有這功效?” 寧紅魚用剩下的左眼冷漠的看著他,說道:“那是我束胸剛撐斷了?!? 啊這! 聽著這對年輕人那樣說著話,薛長老和羅老頭兒都有種劫后余生之感。 至此,這世上再也沒有陳寒石,更沒有所謂的孤辛了。 /106/106167/29220890.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