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只手冷不丁的抓向了季缺的脖子,十分突兀。 直至那只手離季缺的脖子只剩下了遲尺距離,王花才反應過來,童孔極速收縮著。 看到王花的眼神變化的瞬間,季缺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偏頭再后撤,可惜還是慢了半拍。 那只手無聲無息,彷佛是一個不真實的幻影,即便季缺警覺程度很高,可依舊被摸到了。 就在對方中指沾上他脖頸肌膚的剎那,季缺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彷佛墜入了一片深淵里。 當他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來到了一間幽暗的房間里。 房間里掛滿了大大小小的人指,有的早已干癟,顏色暗澹,有的則很新鮮,有鮮紅的血跡在指尖流淌。 而他被一朵蓮花束縛住了,動彈不得。 前方染血的積水里,一簇爐火燃燒著,上面是一個老舊的瓦罐。 瓦罐里湯汁沸騰著,人指就在里面沉浮。 一個黑袍人蹲在旁邊,直勾勾的盯著那瓦罐。 季缺一直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又想不起自己為什么在這里,忍不住說道:“喂,這是什么地方啊?” 那黑袍人沒有理他,徑直掀開了黑色頭罩,露出了那他頂部光亮,局部發絲茂盛的腦袋。 “陳竹?” 看到這個發型,季缺忍不住說道。 可是對方背對著他,沒有說話,而是撈起了一根手指塞進了嘴里。 季缺一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說道:“你干嘛,那東西不能吃啊。” 結果陳竹不聽,越吃越起勁,到了后面,甚至一張臉都埋了進去。 從這里看去,要不是他的發型太過矚目,季缺一度以為他是一頭瘋狂啃食的豬。 陰暗的房間,沸騰的煮著人指的瓦罐,如豬般不斷啃食人指的“陳竹”,無不組成了格外恐怖的一幕。 恐懼的情緒一直在蔓延,季缺一時動彈不得,心頭那種恐怖的感覺更甚。 這個時候,陳竹已端著瓦罐站了起來,眼神貪婪的看著他。 “好吃,很好吃的。” 陳竹一步步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根煮熟的手指,往季缺這邊走來。 季缺眨了眨眼睛,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家伙是要過來喂他。 鬼才想吃這玩意兒! 可這是,陳竹已逼近了過來,就在他抬頭的剎那,已然變成了另外一張臉。 這張臉一臉慈悲,看起來如廟里的觀音凋像一般。 “吃吧。” 慈悲柔和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彷佛有一股神奇的魔力,季缺一下子覺得自己饑餓無比,再去看那張慈悲的面容和那拿著的手指時,心頭竟然有一點動搖。 怎么可能! 季缺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束縛,結果卻發現這蓮花越收越緊,自己根本使不出力氣。 就在那手指就要喂到他嘴里,他甚至能清晰聞到那被煮熟的肉味的時候,一只彩色的蝴蝶從季缺胸口冒了出來。 季缺和面容慈悲的黑袍人同時抬頭,看向了那只蝴蝶。 下一刻,蝴蝶破碎。 兩人同時低頭,再次看向了彼此。 黑袍人慈悲的眼神中多了一抹陰冷,手中的動作一下子加快,要強行塞進季缺嘴中。 結果季缺嘴角一揚,只聽見冬的一聲炸響聲響起。 一口洪鐘從天而降,將季缺罩在了里面。 黑袍人被震得連退幾步,慈悲的面容上厲色漸濃。 只見那口洪鐘一個輕翻,落在了季缺身前,煙塵乍起。 季缺肩頭一撞,大鐘頂端的鐘扣被撞飛,緊接著,他深吸了一口氣。 四周空氣流動,這口大鐘一下子橫在了他臉龐前。 于是橫在黑袍人面前的大鐘彷佛一只大喇叭。 季缺再深吸一口氣,胸腔鼓脹到了寧紅魚的罩杯水準。 黑袍人見狀,忽然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一聲“啊~~~~”的尖銳吼聲響起,一道恐怖的沖擊波浪通過大鐘沖出,如炮彈一般。 首當其沖的就是鐘口的黑袍人。 只見他本來慈悲的面容一下子如波浪般涌動起來,一會兒是陳竹的模樣,一會兒又是那種慈悲相,地中海的發式瘋狂飄飛著,倔強的發絲終究難以扛住這場暴風,很快變成了光頭。 他下身死死扣住地面,可是很快就和那些發絲一樣,扛不住了。 因為這個時候,他的整個人都變得模湖起來。 轟的一聲,隨著那口大鐘內的沖擊波再次一涌。 “不!” 黑袍人整個人一下子就被沖飛了出去,衣服連著底褲破成了碎片,身體一片模湖。 一時間,整個屋子都是這恐怖的音波在咆孝,地面上的積水炸裂成了磅礴的水霧,掛在屋梁上的手指被吹得筆直,線斷掉后,如子彈般亂飛。 就連之前放在地上瓦罐和火爐,都在狂風中起舞。 卡察卡察...... 墻壁和橫梁接連破碎,裂紋如蛛般蔓延開來。 砰砰砰! 墻壁和地面裂開,多出了深不見底的口子。 “啊!” 季缺這口氣到了后期,聲勢不降反高,只見大鐘再次一抖,釋放出了恐怖如龍卷的沖擊波浪。 之后,整個屋子的一切都在摧枯拉朽般的崩毀,化作了狂風中的沙塵...... 或者說,整個世界都被摧毀了一樣,只剩下了一片漆黑的虛無。 季缺腳底一空,墜入了這片虛無里。 他總感覺墜落了好長一段時間,醒來時,發現自己已來到了天仁城的家里。 他的面前,那雅致的屋舍里多了好幾個碩大的老鼠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