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表哥,有了!” 忽然間聽到了邪祟的消息,林香織和季缺的開心得比見到一百個麻匪還開心。 物以稀為貴,這次出門到現在還沒遇到鬼,他們總感覺不太完整,少了點什么。 現在好了。 旁邊的人看著這對年輕男女的開心模樣,還以為他們懷上了。 之后,季缺和林香織來到了盧府。 盧家不愧為這西林鎮的望族,盧老爺的府邸庭院深深,在這陰天里,看起來頗為深邃。 院中一棵老樹上,掛著好幾根繩索,像是上面吊死過人。 在府上老管家的帶領下,季缺和林香織往大廳方向去了。 這庭院里的氛圍很壓抑。 沒有人說話,下人們不是眼眶通紅,就是眼神閃爍。 盧管家見季缺長得一表人才,頗為順眼,不禁好心提醒道:“小兄弟,我給你提個醒,你帶著你表妹,而府上來了好幾個降魔者,其中一個脾氣特暴躁,動不動就打人,伱小心點。” 季缺驚訝道:“有這么暴躁?” 他是以扎場子混飯吃的身份混進來的,到這時才知曉竟然有同行在。 他剛一到大廳,就知道老管家沒有撒謊。 大廳正中央的主座上,坐著一個赤著上身的大和尚。 大和尚左邊繡著一條碩大的青龍,只是這青龍并沒有畫眼睛,其中一只龍眼的眼眶剛好框住了他左胸的凸點,于是看起來如獨眼龍一般。 而他的右邊則畫著一條白虎,也是同樣的獨眼手法。 這左青龍右白虎,總給人一種它們正在用獨眼盯著你看的感覺。 或者換一個說法,那大和尚的兩只咪咪總在惡狠狠地看著你,著實挺嚇人的。 大和尚的身旁,是一條很粗的黑鐵棍,看起來很沉很有份量,讓人不敢輕視。 季缺走進來后,大廳里很快投來了許多道目光。 那大和尚看了季缺一眼,發現他兩手空空,不由得露出了一副煩躁的表情。 盧管家也沒都介紹,就讓季缺站在了府上的一眾打手旁,權當湊個人數了。 這年頭,趕來混飯吃扎場子的年輕人不多了。 府上許下了重金,結果來的大都是些老弱病殘,有的太老了,生怕他們直接死在府上,更不吉利。 這時,一個年輕男子悄悄靠了過來,低聲說道:“兄臺,你和媳婦兒也是來這混飯吃的?” 季缺剛想解釋一下這是自己表妹,結果林香織直接回答道:“嗯。” “這年頭,帶著家眷混這種飯的人可不多了。” “那你等會兒小心那個大和尚,據說他來自淺草寺,是降魔樓里的降魔者,綽號‘獨眼青龍’,殺起鬼來收不住手,連自己人都打。” 他的聲音壓得很輕,仿佛蚊子叫,萬幸季缺耳力不錯,聽清楚了。 聽到這個解釋后,季缺暗道怪不得這人看起來有一點點眼熟了。 原來是靈玉大師的同門,那條獨眼龍倒真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他不由得回應道:“連自己人都打,那是什么獨眼,那不就是瞎嗎?” “嗯?” 那大和尚仿佛聽到了什么,不由得看向了季缺所在的方向。 幾乎同一時間,季缺身旁的一眾打手們全部往旁邊一躲,那位男子也是。 于是乎,他和林香織周身兩丈內,一下子變成了真空狀態。 大和尚面色不善,說道:“嘀嘀咕咕說什么?” 季缺淡定說道:“我說大師你的青龍白虎眼睛很有神。” 于是乎,近乎所有人看向了大和尚胸上的那兩只“眼睛”。 大和尚為了彰顯自己的霸道,已不穿衣服好些年,他本來早已適應了這樣的裝扮。 可是被眾人這般盯著看那里之后,竟然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對,特別是好幾個男人,眼睛色瞇瞇的。 大和尚剛想發飆,一個身著錦衣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提醒道:“大師,天快要黑了。” 自從十日前,盧老爺被鬼嚇得昏迷不醒后,整個盧府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 府上時不時會出現那種長白毛的稻草人。 它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無一不是大白臉,空洞的眼神,像是涂了血的嘴唇,窩在陰暗的角落里顯得特別驚悚。 沒有人知道這些稻草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它們可能趴在屋子的橫梁上,你剛一睡醒,就發現它們正陰冷的盯著你;它們可能窩在茅房里,你正蹲著坑,就發現它們正陰冷的盯著你;它們可能窩在柜子里,你一打開柜子,就發現它們正陰冷的盯著你. 更加可怕的是,這些稻草人的表情逐漸出現了變化,它們不再只是陰冷的盯著你,而是會突然露出笑臉或哭臉。 人在這種環境下,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于是盧府有人受不了了,發瘋似的把這些稻草人毀掉、燒掉。 可是詭異的是,在這些稻草人被毀掉的時候,它們竟然會發出痛呼和慘叫聲。 仿佛,仿佛他們毀掉的是活人一般。 可是可怕的事情遠遠不止如此。 第二天的夜里,那些稻草人會再次出現,臉也會跟著變了模樣。 變成了那些下人的樣子。 誰毀了它們,它們就變成誰的樣子。 而那些毀掉稻草人的人,總是有幾個會離奇失蹤。 于是府上有了一個說法,那就誰毀掉了稻草人,就會被稻草人吃掉,變成它們。 盧府規矩森嚴,下人敢逃走,被抓回來那是會被杖斃的。 可是隨著時間推進,終究有好些個丫鬟和下人受不了了,在夜里偷偷的逃走。 可是第二天,府上的人往往會看見和他們長得很像的稻草人出現,而那些逃走的下人再也找不到了。 于是府上又多了一個說法,那就是誰擅自逃離盧府,誰就會被稻草人吃掉,變成它們。 之后,巨大的恐懼深埋在盧府上下每個人心間。 這樣的盧府無疑成為了一個裝滿了恐懼的囚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