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季缺剛說起寧紅魚沒多久,寧紅魚就到了。 寧紅魚看著他,他也看著寧紅魚。 寧紅魚牽著馬,季缺則站在原地,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對方。 怎么說,在旁邊幾名圍觀群眾眼里,這兩個對視的年輕男女都有一種如淵的氣質,仿佛兩個深不可測的高手在對峙。 寧紅魚停下腳步,率先開口道:“有事?先說沒正事我走了,我最近很忙的。” 此語一出,季缺沉默的高手風范瞬間破功,趕緊正色道:“有事,有事” 關乎銀子的事,就沒有必要裝深沉了。 寧紅魚看了一眼季缺的“報告”,詫異道:“這點事你竟然有空親自去做。” 為了查鎮元子和人參果樹的事,寧紅魚最近發了很多份委托,其中就有這一份。 她以為這份情報和之前那幾份一樣,皆是一些虛虛實實的傳說故事,可很快發現不對勁起來。 不得不說,季缺的這份情報不僅非常專業,還挺好看,內容詳實、用詞準確,深入淺出的還原了當時的事件,讓人有一種身臨其境的刺激感。 她嚴重懷疑這家伙還有副業,那就是寫閑書的。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季缺遇到的事情。 長虛觀里這離奇的經歷讓這里面的情報顯得很有價值,不像之前那幾份委托干巴巴的。 里面有關人參果樹的描述不管真假,確實有點煞有其事的味道。 寧紅魚看完之后,感慨道:“你出去問個情報,就能拉扯出這么多東西來?” 是的,如今的寧紅魚也和當時的林香織有類似的感受。 那就是她有一種迷茫的感覺。 到底誰說的話是真的?他們該相信誰?丹靈子和陳鯉到底怎么回事? 寧紅魚思索了一陣兒,說道:“要不,你和我再去一次?” “再去一次?我倆?”季缺疑惑道。 “是我倆。怎么,伱和你家那只能一起去,我不能?”女上峰寧紅魚雙手環抱于雙峰,威嚴滿滿道。 季缺躊躇道:“不是,我剛和陳前輩交流過了,他說這里面水深,我們恐怕把握不住。” 寧紅魚回復道:“那你自己覺得呢?” 季缺說道:“我覺得自己挺擅長游泳的,可他說這水能淹死人,他親自去都說不準。” 寧紅魚捋了捋耳垂旁的發絲,說道:“其實尊者的說法對,也不對。” “嗯?” 之后,寧紅魚向季缺解釋了一下。 按照寧紅魚的說法,異物、神仙,人族了解得并不多,或者說,以前了解過,卻因為歷史長河中的某些變故,有關的資料和卷宗遺失了許多,并沒有傳承下來。 這種變故,季缺理解的是某類可怕的災難,它們導致卷宗,甚至部分人族的文明都出現了明顯的斷層,比如他之前了解到的異物之禍,就是其中之一。 而就是因為這些卷宗和文明的斷層,導致人對外界的了解十分匱乏。 “所以對我們來說,包括尊者這樣的老江湖,不管是異物,還是曾經在人間生活過的神仙,亦或是邪祟,都是神秘且未知的。 它們可能很危險,危險到尊者這樣的人都有可能被淹死,卻也有可能只是看起來很可怕。這種事,不試一試永遠沒有結果的。” 寧紅魚這樣解釋道。 季缺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向陳老實請教那鎖在廟里的蜘蛛精的問題時,對方給的也是類似的答案。 這人間很荒涼,有不少人族沒有涉足過的荒野,再加上許多可供參閱的卷宗并沒有傳承下來,所以很多東西都是未知的。 按照季缺的思維理解,那就是相較于人族修行還有境界劃分來粗略劃分實力高低,這人間的神仙、異物啊、邪祟什么的,等級和血條都是模糊的,你不親自去捅一捅的話,很難發現它們的真正實力。 面對這種情況,人是窩在看起來安全的小島上過完余生,還是選擇遠航去找尋真相,不過是各自的選擇罷了。 很顯然,寧紅魚更傾向于后者。 而他呢? 季缺覺得,他是一個愛好和平的人,喜歡過平靜的生活,可是總有東西逼他去成為后者。 比如異物會,比如風蓮教,比如那紙做的神祇 有它們在,他即便在這看似安全的小島上也不會安全,而只有它們全死了,他才能過上平靜的生活。 想到這一路上經歷的種種,季缺依舊忍不住說道:“那地方真的邪門,會不會試一試就逝世?” 寧紅魚回答道:“你不去試一試怎么知道會不會試一試就逝世?” 季缺說道:“那你去試,我暫時還不想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