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之后,四周的聲音忽大忽小,季缺忍不住往后看去,生怕有什么東西鉆進來。 半個時辰后,寧紅魚醒來,季缺睡覺。 季缺入睡很快,因為時刻保持神經緊繃本就是一件很疲憊的事情。 昏暗的環境中,寧紅魚獨眼看著季缺標致的面龐,挑了挑眉頭。 不知為什么,她生出了想捏一捏對方臉的沖動。 她一直專注修行歷練,世俗的欲望不多,卻有。 比如她喜歡捏小孩兒胖嘟嘟的小臉。 而如今季缺的臉并不胖嘟嘟,可是她還是想捏。 寧紅魚忍住了這種沖動,開始守夜。 壓制住某些不靠譜的沖動,她是專業的。 守著守著,她終究沒有忍住,一把捏住了季缺的臉頰,手法很輕。 幾乎同一時間,她感到胸口一緊。 這個時候,季缺也捏住了她的某塊肉,手法同樣很輕。 寧紅魚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她嚴重懷疑這家伙是故意的,不然為何會這么快反擊,還是占便宜的這種。 可是她很快發現,季缺確實是睡著的狀態。 她的眼睛讓她看什么都比較準。 她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過夜時,死在季缺身旁的某些動物。 她當時懷疑過它們是被這家伙夢中殺死的,可只是懷疑而已。 而如今,貌似印證了這一點。 她忍不住手上加力,幾乎同一時間,季缺手上也跟著加力。 寧紅魚放開了手,季缺也放開了手。 她再次一捏,對方的手再次搭了上來,并且速度很快,她早有準備也沒有躲開。 如此重復了幾次,寧紅魚確定了季缺在睡著后,確實有“以牙報牙”的本能。 最終,寧紅魚松了手,季缺也松了手。 她忍不住揉了揉有些小疼的胸口,確定了對方出手要比自己更重一些。 也就是說,在他睡著后你偷襲他,他小傷伱重傷,他重傷說不定你就死了。 寧紅魚發現越發有點看不透眼前的“表弟”了。 這家伙到底還會多少東西? 片刻之后,她看了看自己因為被捏有些凌亂的衣衫,臉頰忍不住有些泛紅。 這家伙的反擊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 我不過捏他臉,他卻捏人這里,最為氣人的是,你還很難說他變態無恥,因為他是真的睡著了。 感受到自己臉頰微微發燙,寧紅魚忍不住暗自吐槽道:“變態的是他,我臉紅什么?” 時間在緩緩流逝,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那些一直縈繞在屋子四周的聲音也跟著消失,當季缺醒來時,半夜里一直沒再出現的觀主陳鯉已走了出來。 他的臉上和身體上已然沒有了那詭異的青苔,神情也恢復成了怡然自得的高人模樣。 唰,唰,唰. 掃帚掃地的聲音再次響起。 看著陳鯉掃地的樣子,整個長虛觀看起來恢復了正常,仿佛昨晚那詭異的一切都是幻夢,可經歷過一切的季缺和寧紅魚心頭忍不住生出了怪異的感覺。 兩人依舊很有耐心的觀察著一切。 之后是波瀾不驚的一整個上午,這對躲在夾層里的表姐表弟,看了一上午的長胡子老頭兒掃地秀。 即便過了午時,陳鯉依舊沒有其他動作,沉迷掃地,不知疲倦。 直至下午時分,一聲“丹靈子啊,該開飯了吧?”的聲音響起,季缺和寧紅魚一下子精神了。 “丹靈子啊,該開飯了吧?” 和昨日一樣,陳鯉的語氣多了些暴戾的氣息。 即便只是語氣,都讓季缺和寧紅魚感到了危險。 是的,每次從這個時候開始,陳鯉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或者說,變得不再是人,讓人感到恐懼。 而且這個時候,他們忍不住看向了道觀的門口。 照理說,丹靈子該出現了。 昨晚兩人都有些好奇,丹靈子到底去了哪兒,還會不會出現。 “丹靈子啊,該開飯了吧?” 當說第三次這句話的時候,陳鯉整個人已變得十分暴躁,不斷用腳蹂躪著地面,像是腳底很癢一般。 就在這時,丹靈子的身影出現了。 “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之后,季缺和寧紅魚就看到他走到了前院那棵樹后。 當一只大著肚子的麋鹿被拖出來時,兩人都不由自主產生了一種毛骨悚然的寒意。 如果說季缺第一次見到那只麋鹿大著肚子是偶然,昨日第二次見到是巧合,那這第三次呢? 哪里有這么多大著肚子,毛發和個頭都相近的麋鹿。 當丹靈子開始啃食那麋鹿時,兩人只覺得像是掉入了一段不斷重復的時光片段里。 兩人都不在說話,靜靜看著這和昨日極其相似的一切,只是偶爾的一些細節,提醒他們這不再是昨天。 丹靈子站在旁邊,目睹自己師尊吃飯,神情認真且嚴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