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迷霧之中,那個巨大的陰影看不真切,可通過那油膩膩的摩擦石頭的聲音可以推測出,這東西一定長得很油,甚至有些軟。 啪的一聲,那陰影巨大的頭顱橫在了灰袍道人身前,并沒有攻擊他,而是猛的鉆入了那口壇子里。 空氣中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那是那大家伙在進食的聲音,與之同時,一點類似“一里哇啦”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季缺和林香織神情同時一凜,緣于這種聲音是蛆龍草的。 蛆龍草似草非草,似蟲非蟲,在遇到風的時候,就會發出這種“一里哇啦”類似小孩吵架,卻又顯得頗為生硬的聲響。 這種聲音有一個很明顯的特點,那就是明明像是充滿熱情的小孩吵鬧聲,卻沒有任何情緒,顯得很生硬。 兩人仔細聽了一陣兒,確認就是蛆龍草無疑了。 只是這東西不偏不倚,偏偏在這滑膩膩的大家伙的巢穴里,實在難搞。 只能說林香織的爹真是個變態,一棵草放在這么變態的地方。 下一刻,季缺三人不由得把身姿壓得更低,緣于這時那大家伙已進食結束了,開始往回滑,帶出了潮濕滑膩的聲響。 在往回滑的過程中,一點點黃色的光芒在迷霧中若隱若現,仿佛一只只眼睛。 或者說,那就是一只只眼睛。 滑膩膩再加上一堆眼睛,僅憑想象都讓人感到有些惡心。 季缺三人大氣都沒有出一口,在蛆龍草到手前,他們還不想惹到這摸不清深淺的家伙。 這時,那灰袍道人起身往后退去,嘴里依舊是那種哀怨的抽泣聲響。 季缺總覺得這聲音像是在哄小孩睡覺。 當然,這小孩應該就是下面那東西了。 洞穴里的大家伙依舊沒有安寧,洞壁上陸續傳來了滑膩膩的聲響,季缺三人為了避免暴露,開始往后退去。 他們準備等這東西睡著后再去偷草。 季缺往后退很輕松,直接游就行了,沒有帶出任何聲響。 林香織也還好,雖然如今是人形,扭動著妖嬈的身姿,如貓一般輕靈退了回去。 而白露唯有匍匐后退,萬幸她的胸挺小,倒沒遇到多少阻礙。 這個時候,那灰袍道人的“哭泣”聲已消失了,四周一下子變得格外寂靜,只有洞窟外的風在嗚咽。 季缺想著反正得等,不如去另外幾間屋子搜刮一下,替林香織從她父親那里拿點嫁妝。 結果他剛靠近那房門,那灰袍道人就沖了出來,近乎跳到了三人視線里,饒是季缺都被嚇得差點跳起來。 因為這不僅太突然,而且對方那一只眼的樣子也確實夠驚悚。 “早就覺得你們不對.啊!” 那灰袍道人話還沒說完,季缺就冷不丁的一記鏢指,正中對方獨眼,血水飛濺。 “眼睛!我的眼.” 那灰袍道人的慘叫聲剛一響起,就戛然而止,緣于他的嘴巴被千機劍貫了一個通透。 灰袍道人杵在那里不動了,看起來像是死透了。 可下一刻,那不動的軀體猛的握住了劍身,往外一扯,喉頭鮮血飛濺的同時,他再次發出了可怕的慘叫聲。 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慘叫聲再次戛然而止,緣于他的腦袋被季缺“義擊”進了胸腔中。 那無頭的尸體杵在那里,下一刻微微一個后仰,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動靜。 林香織是懂季缺的,只是稍感驚訝,而白露則張大了嘴巴,一時說不出話來。 插眼,插嘴,再把人腦袋貫入胸腔里,季哥哥的每一招都是那么行云流水。 陰險致命這種事,他實在是太會了。 下一刻,季缺捂住了手掌,發現破皮了。 剛剛捅那一劍時他就感覺到了,這灰袍道人的骨頭很是堅硬。 而如今“義擊”之后,更是確定了這一點。 這遠遠不止鋼筋鐵骨,他因此遭受了沉重的反震之力,以至于出現了“破皮”這種重傷。 他知道,再面對同樣這種鋼筋鐵骨的家伙,他的義擊在短時間內恐怕只有用三次,不然他的手就不是破皮,恐怕是會流血了。 那樣的話,傷勢就挺重了。 還好,這東西硬歸硬,腦袋被敲入胸腔之后也徹底安靜了下來。 季缺一腳把這尸體踢開,剛要伸手去拔林香織的頭發,結果對方一跳就躲開了。 于是他只能在自己頭上摸了一下,然后忽然偷襲出手,拔下了林香織一根頭發。 林香織不由得露出了一對可愛的小虎牙,擺出一副很兇惡的樣子。 季缺理都沒理她,只見他拿著發絲一捅一扭,哐的一聲,第二間密室就被打開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