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陽光,透過門窗的縫隙灑落在屋內。 屋子里有一串濕漉漉的腳印。 唐衣站在屋子里的一面銅鏡前。 她只穿著一件單薄貼身的衣衫,露在外面的肌膚如緞子一般光滑潔凈。 這件稍顯緊身的衣衫根本無法掩蓋她傲人的身材,應該是很久沒有看見自己這本來的樣子了,以至于她自己看到都忍不住有點害羞。 片刻之后,屋里傳來了一聲幽幽的嘆息聲。 當唐衣推開門走出房間時,已然是另外一番模樣。 她身上依舊穿著那尋常的灰色袍子,頭發用發帶簡單束成一個單馬尾的樣子,可她如今的模樣已不會讓人聯想到男人。 她的喉結已消失,傲人的曲線很是顯眼,不施粉黛的容顏在這時變得更加明媚。 她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女人的女人。 可她有一點是沒有變的,那就是那慵懶的樣子。 不管是男人、女人,她好像永遠都是那么懶。 她走過了一條回廊,修竹黃花間,一個雅致的院落就呈現在她眼前。 這時,院落里已坐了好幾個人。 瞎眼的姑姑坐在那里,穿著圍裙的叔父坐在那里,堂妹豆腐腦兒西施也坐在那里。 唐衣走了過去,很自然的坐在了那張最顯眼的躺椅上。 堂妹躊躇了片刻,說道:“姐,你走后不到一盞茶時間,那家伙就走了。” “哦。” 唐衣松軟坐在那里,回應道。 盲眼姑姑坐在那里,喃喃說道:“小衣,他能一口氣撕掉你所有衣服,實在是挺讓我意外。” 豆腐腦兒西施忍不住開口道:“不止衣服,還有褲子,姐,你不會被迷了心竅吧?” 砰! 這個時候,屠夫叔父勐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什么,還有褲子?這小子該死!該死!” 說話的途中,他的衣襟處就有洶涌的血水從中涌出,像是水管破裂了一般,弄得滿地都是。 所有人都見怪不怪,甚至嫌棄的離他遠了點。 唐衣開口道:“屠伯伯,只是一場意外。” 屠夫握緊了拳頭,怒道:“什么意外,那小子敢在眼皮底下對你做這種事,就是該死!我答應過你爹,要好好護著你的!” “廢物啊!你們和我都是廢物!連一個侄女都看不好。” 說到動情處,屠夫的一塊頭蓋骨啪的一聲裂開了,血水頓時如飛泉般噴射而出。 “不行,不行,這小子必須死!必須死!老子去把他拖回來宰了!” 盲眼姑姑避開了那噴射的血水,一臉嫌棄道:“你能不能安靜點?” 屠夫一下子看向了盲眼婦人,布滿血絲的雙眼凸出,眼球仿佛要從眼眶里迸出來,質問道:“你說什么!” 盲眼婦人開口道:“我叫你安靜點。” “叫我安靜點,叫我安靜點,廢物女人,信不信老子扭斷你的脖子?” 說話的期間,他整個人變得越發暴躁,幾乎同一時間,唐衣和堂妹美麗的大眼睛都瞇了瞇。 因為在她們的感知中,這方宅院一下子被猩紅的色彩所覆蓋。 屠夫平時用來宰豬的房間門開著。 那門后的世界黑漆漆的,像是一個很深的洞穴,而這個時候,就像有是尸山血海要從中涌出來。 而這個時候,盲眼婦人的身后已不知站了多少稻草人。 那些稻草人睜著圓漆漆的眼睛看著屠夫,同時開口道:“來,死殺豬的,老娘看你怎么扭斷我脖子!” 說著,坐在前面的她甚至伸長了白皙的脖子,等著屠夫來扭。 氣氛凝固恐怖到了極點,這方本來安靜的小院像是一下子變成了人間煉獄。 這時,唐衣開口道:“你們不要吵了!” 她平時說話一直懶洋洋的,很少帶著情感,而這一次不僅很大聲,甚至帶著威嚴之意。 “你說什么!”屠夫瞪著銅鈴般的眼睛說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