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窗戶、胸肌、玉石吊墜、茶杯、寂寞的眼神,以及窗外的秋景,仿佛一幅畫映入了寧紅魚的腦海。 她下筆的速度開始變快,神情變得越發認真。 她時不時捋一捋垂下的發絲,宣紙上的人變得越發清晰。 寧紅魚一邊畫,一邊問道:「你真的有這么寂寞嗎?演也能演這么久?」 季缺感嘆道:「我家貓每日沉迷練拳不理我,我曾經的好兄弟說暫時不想見我,如今只能不穿衣服來當給女上峰當模特,一動不能動,連價錢都沒談好。」 寧紅魚開口道:「可如今我眼里只有你。」 此語一出,季缺竟一時忍不住心跳加快,問道:「上峰,你這算撩撥我嗎?」 寧紅魚說道:「那你被撩撥到了嗎?」 季缺說道:「有那么一點點吧。」 寧紅魚說道:「那就算我撩撥了你一點點吧。」 之后,一男一女都不再說話,男的依舊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女的依舊在奮筆疾畫。 只是兩人知道房間里的氛圍已變了,多出了些許曖昧的酸甜味道。 之前兩人雖然經歷了許多,不乏親密接頭,表姐表妹私奔的戲碼,可到底是為了工作,所以沒人戳破就沒有逾越這層關系。 可這之后,一切都像是變了,秋風進入了屋內仿佛都變得溫柔起來。 就在兩人靜靜感受著這甜蜜的曖昧時光,寧紅魚的畫作已開始收尾的時候,只聽見砰的一聲炸響,兩人的視線一下子發生了翻轉。 一時間,磚石亂飛,木窗破碎,墨汁飛灑...... 降魔樓塌了! 準確的說是攔腰炸斷了。 三層樓閣徑直變成了碎末,連磚石都變成了粉末,形成了條條灰白色的湍流。…. 砰!砰!砰! 半截降魔樓砸落在地,地面破碎,掀起層層泥浪,附近的青竹連根拔起,飛向了空中。 廢墟之中煙塵彌漫,響起了陣陣慘叫聲。 砰的一聲,季缺從廢墟中鉆了出來,滿身塵土,還沒穿衣服。 他抖了抖頭頂的灰塵,雙腿一蹬地,身體輕靈的穿過了煙塵,落在了附近一棵沒有倒地的青竹上。 視線過處,本來聳立在那的降魔樓只剩下了短短一截,斷口外翻,看起來就像是一只破開的喇叭。 煙塵在四周翻滾,痛呼聲和慘叫聲時不時傳來,讓人心季。 季缺心臟冬冬跳著,如擂鼓一般。 是誰把降魔樓炸了? 很長一段時間,季缺把天仁城當成了主城,更覺得這降魔樓算安全屋。 可是誰曾想,他和女上峰一個模特,一個畫手,好好談著感情畫著畫,結果忽然砰的一聲,樓被人炸了。 誰干的? 季缺警惕的觀察著周圍,因為他很 清楚,能炸降魔樓的人絕對非常危險。 要知道尊者陳老實已恢復得不錯,對方敢做得這么絕,就證明了不怎么懼怕陳老實。 想到這個可能,季缺頭皮就有些發麻。 他看了下四周,并沒有發現女上峰的身影。 不過他都沒事,寧紅魚自然不在話下。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了一陣咳嗽聲。 季缺耳朵一動,很快跳下了青竹,落入了煙塵中,往聲音發出的方向靠了過去。 這是陳老實的聲音。 很快的,他就看到了陳老實半躺在廢墟中的身影。 當他靠過去時,寧紅魚也到了。 「怎么回事?」季缺問道。 陳老實抹掉了嘴巴上的血跡,怒道:「他娘的,那***偷襲!」 說完后,他又劇烈咳嗽起來。 這時,季缺和寧紅魚眼神都變得凝重。 只見陳老實胸口已塌陷了一截,呈現了一個巨大的掌印,整只右手也扭曲變形。 陳老實受了重傷。 陳老實一邊咳嗽,一邊環顧四周,說道:「咳咳......那***可能還在,不過他也不會好過。」 老實尊者雖然常說吃虧是福,可想要他吃悶虧卻不容易。 三人警戒著四周。 隨著時間推移,翻滾的煙塵逐漸消失不見,這到底是他們的大本營,又臨近天仁城,陸陸續續有同道出現了。 半個時辰過后,陳老實才確定那人已經離開了。 昔日降魔者進進出出的降魔樓,如今是一片廢墟,空氣中不只有嗆鼻的煙塵味道,還有血腥味。 這斷樓事件里,有些修為較弱的降魔者受了重傷,有的下人更是直接死了。 「他娘的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