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院子里擺成字的尸體碎片,儼然是豬王給他們的警告,不,準確的說是嘲諷。 很顯然,他們的屠豬大會剛開始,就被豬王打了個悶棍。 寧紅魚對著兩位清氣司官差說道:“繼續查,從血跡來看,豬王并沒有走遠?!? 這個時候,兩位官差才從恐懼的情緒中反應過來。 他們不是沒見過生死之事,經常自嘲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干活,可是這種變成一塊塊的,組成字的死法卻是沒有見過。 是的,關鍵是地面上的器官都很完整,就像一塊塊精細拆下來的一般。 試想一個眼睛很大的人,把你身體各部分精細拆下來,組成了一個字,甚至很長一段時間,你都沒有死,而是親眼看著她做這一切。 這著實是一個緊緊想象起來就很駭人的畫面。 不過寧紅魚的話把他們從這種情緒中喚醒了過來。 他們很快拿出了一只小籠子,小籠子里裝著一只很小的白毛老鼠。 尋常老鼠身體本來已算小的,可這老鼠身體卻更小,只有兩根手指粗細。 它雙眼猩紅,對著那死尸熟視無睹,徑直順著院墻往外爬去...... 幾人跟著小老鼠出去了。 兩名清氣司的官差臉都青紫色的,再也不復之前的輕松。 寧紅魚問道:“能不能讓這老鼠快點?” 一名官差點了點頭,一甩手,一針正中小老鼠的屁眼。 只見小老鼠渾身一抖,尾巴都豎立了起來,緊接著,就看見它甩動著細小的四肢,加速往這貧民窟的更深處爬去。 寧紅魚說道:“我們先去跟,你們向后面的人說明情況?!? “好!” 聽見不用親自去跟蹤這般恐怖的家伙,兩名清氣司的官員趕緊答應。 今天天空很陰沉,黑云壓在頭頂,很壓抑。 季缺兩人一貓跟在小老鼠后面,不斷飛檐走壁,身形猶若輕靈的大鳥。 偶爾有人發現他們的蹤跡,皆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里打架斗毆的流氓,偷東西的飛賊也有,可身手這么好的卻很難見到。 隨著小老鼠豎著尾巴奔行,四周破爛的棚戶也在跟著減少。 這里儼然已到了這片聚集地的外圍,連人都變少了,地上也多了不少荒草。 老鼠腳步不停,最終來到了一個早已廢棄的土房子里。 這房子塌了半邊,茅草屋頂只剩下了小半截,土墻到處都是霉斑和雜草。 這里可以說是這片貧民窟的最外圍,透過塌掉的墻壁,可以清楚看到外面那連綿的荒草,以及快要被草淹沒的小徑。 老鼠到了這里就打起了轉兒,不再往前。 季缺三人很快又看到了四個字。 那是由一塊塊血腥的皮膚組成的字體,看起來就像是有人得了較重的皮膚病,從身上生生剝下來的一般。 而老鼠就圍在這四個字打轉。 這說明這些惡心的皮膚是豬王身上弄下來的,同時也證明了她確實受了不輕的傷。 而它們組成的字和之前一樣,充滿了嘲諷的意味——“你來晚了?!薄? 幾乎同一時間,小老鼠的尾巴再次一抖,進而雙眼猩紅的死去。 季缺見狀,忍不住說道:“鼠鼠走了?!? 很明顯,這老鼠是累死的。 它那嬌小的身軀并不能支持它走這么快。 這是季缺第一次不那么討厭一只老鼠。 可惜,老鼠已經死了,可他們依舊晚了一步。 這時,季缺指著那些血肉,對著林香織道:“香織,你能行不?” 林香織搖了搖頭,說道:“跟不到?!? 季缺忍不住感嘆道:“你不行啊,還不如一只老鼠?!? 林香織委屈道:“我是貓!又不是狗!” 季缺見她像是生氣了,忍不住安慰道:“好了,好了,你不是不如老鼠,是不如狗?!? 林香織:“! !” 要不是現在有寧紅魚這外人在,她鐵定給這丫一爪。 后續部隊很快來了。 得知他們跟丟了,還留下這些字嘲諷之后,屠豬盟會士氣大減。 寧紅魚思索著,知道這樣下去不行。 這群毆隊伍是雜牌軍,必須一鼓作氣才行,一旦多被戲弄幾次,士氣衰竭,就基本等于土崩瓦解了。 于是她問道:“還有追蹤的老鼠沒?繼續追!” 只聽見一陣唧唧咋咋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清氣司的老頭兒提著一只用黑布蒙著的大籠子過來了。 這人嘴角留著幾根小胡須,長得倒像老鼠的親戚,以至于林香織本能的想給他一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