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這里,人很容易迷失,懷疑自我。 這樣找下去,真的有結(jié)果嗎? 是不是豬王早就料到了這一步,才逗樂的讓他們這般疲憊追蹤? 他們這兩天一夜里的前進速度很快,他們覺得可能和大部隊脫節(jié)了。 也就是說,即便是本來一大群人的正義群毆,極有可能變成他們?nèi)瞬⒓缱由稀? 如果豬王其實也有幫手呢? 他們會不會追上了豬王,發(fā)而被一群豬群毆? 人在這個時候,意志是很容易動搖的,也容易胡思亂想。 寧紅魚揉了揉眉心,睜著美麗的獨眼說道:「繼續(xù)。」 他們帶著八只老鼠,準備全部跑死了再想其他的。 ...... 破爛外翻的皮肉,腐臭的味道,其中有血管露在外面,血液流動時,隱隱有紅色星火般的光芒在血管皮下閃動。 綠頭蒼蠅趴在腐爛的傷口上打轉(zhuǎn),有的甚至還掉進傷口深處。 遠遠看去,這已分不清是一具腐爛的尸體,還是鬼怪。 豬王依舊在走著,對這一切像是沒有看見。 和滿身創(chuàng)傷,暗澹的肌膚相比,她的雙眼又大又亮,配上越發(fā)消瘦的臉頰,看起來非常不協(xié),甚至十分恐怖。 可即便這樣,她臉上的表情依舊是興奮的。 「死老頭兒子,偷襲都能把本座打成這樣。」 「好玩,真好玩!」 說著說著,豬王的聲音都變了,像是忽然從一個抱怨的中年男子變成了一個頑皮的孩童。 「快兩天沒有新樂子了,難受!」 很顯然,豬王傷勢并不輕,她也預(yù)料到了追兵狀況,這一路上一直沒有停下。 可自從把那兩女一男打成豬頭后,她這兩天一夜都沒有找樂子了,所以心情很不愉悅。 從他手中的蛇被扯成了十多截還不肯放下就可以看出。 只是這荒山野林里,除了讓毒蛇咬他兄弟外,她實在找不到更好的樂子。 而這個時候,本來茫茫的野林里出現(xiàn)了一條泥路。 有路就有人,人總是比蛇好玩一點的。 豬王的眼睛更亮了,很快順著路往前走去。 道路旁邊,很快出現(xiàn)了一個茶鋪子。 這種茶鋪子一看就是給過路人歇腳用的,煮的都是些粗茶,再賣些煮花生,勉強算一門能湖口的生意。 豬王看在眼里,只覺得這茶鋪子生意真是不行,一個客人都沒有,只有一個年輕男子躺坐在那里打瞌睡。 她一揮手,趕走了那些綠頭蒼蠅,盡力用衣服遮住了傷口,實在遮不住的,就把皮多扯一截過來,用口水勉強粘上。 這樣縫縫補補,勉強又像是個正常人。 豬王整理妥當(dāng)后,徑直往茶鋪里走去了。 說實話,這玩了這么久,她也有些乏了,于是對著那藤椅上的年輕人說道:「店家,來一壺茶,一碟花生。」 說著,她就擺出了一排大錢。 那年輕男子迷蒙的睜開了一下眼睛,又閉上了,說道:「茶在桌上自己倒,花生自己去抓。」 那模樣,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浪費了力氣。 豬王化身在人間游歷時間并不短,見過的生意人成千上萬,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做生意的。 只有一次在南嶺山的一座小城里,也是遇見了一個偷懶的屠夫,讓顧客自己割肉和上秤,自己只收銀子和看秤,以至于賣了半天肉,肥肉和精瘦肉被割了個干凈,只剩下了一堆不好看的貨色。 可那懶惰的屠夫和眼前的年輕人相比,就顯得勤快多了。 屠夫至少自己收銀子和看秤,而眼前的年輕人怎么看起來被人把鋪子一鍋端了都還在睡的樣子。 豬王覺得這人挺樂,于是自己去到了那桌前,親自倒起茶來。 這茶一看就已經(jīng)涼了,可她也不介意,端起碗就喝,再順手去柜臺抓了好大一把熟花生。 她一邊喝著涼茶、吃著花生,再看著鋪子外的青山斜陽,還挺享受。 她是豬王的化身之一,有獨立的意識,卻也有天生的缺陷。 她并不能很好很安靜的度過時光,只要沒找到樂子,她就會很難受。 她能在降魔樓里潛伏那么久,就是因為那里的樂子比較大。 等待陳老實恢復(fù),恢復(fù)后再馬上把對方偷襲打成重傷,就是她的樂子。 這個時候,豬王忽然注視到了那懶得要死的年輕掌柜桌子上的一只袋子。 那一只袋子上布滿了油污、油脂,黑得發(fā)亮,仿佛手一摸上去,就能被油脂蓋滿一般。 她實在想不出里面是什么,忍不住問道:「喂,賣茶的,你那袋子裝的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