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除魔谷主動前來支援,這是季缺沒有料到的。 這也太不計前嫌了。 不過仔細聽了一陣兒季缺才知曉,這場大雪導致除魔谷的據點也出了事。 她們心愛的兔兔死得差不多了,她們又沒有屯糧的習慣,再加上幾個師妹也遭遇了不測,可以說是彈盡糧絕。 這場雪下得詭異,她們本想著向谷內求援,結果放出的信鴿皆有去無回。 這種感覺,就像她們給隔絕在了一座孤島上,生出不安之感。 她們覺得還會生出事端,于是便趕來了天仁城。 準確的說,是先去了降魔樓。 路上,以她們所見,這雪再這樣下下去,不出半月,即便沒有死人復生這種怪事,外面估計都沒多少人能活了。 除魔谷此次來北地,初始意氣風發,以為在相對孱弱的北地修行界扎根很容易。 畢竟聽說連降魔樓分樓都能站穩腳跟,并且挺受歡迎。 她們想在北地扎根,是為了留一條后路,畢竟在南方她們風頭太盛,谷主認為恐有隱患。 與其說她們是來支援降魔樓,倒不如說主動來抱團。 她們不止沒了糧,還感覺到了危機,被打得斷手斷腳的大善女張依善這方面的直覺很準。 她認為這場雪是神劫,通俗的說就是“神靈給世間的劫難”。 有古籍記載,在不少神眼中,人間是污穢的,當污穢到達一定程度后,就需要“凈化”。 這些凈化的手段,就包含了各種天災,比如水災、旱災,以及眼前的雪災。 當然,張依善是坐在輪椅上說著這些的。 于是降魔樓里,除開陳老實這個輪椅老人外,又多了一個張依善這樣的輪椅女子。 降魔樓里多了一群除魔谷的女人,這畫面一時荒唐。 不過因為主心骨被季缺打得只能躺在輪椅上,她們再也不復往日強勢,有點低聲下氣。 真要說的話,她們還真像是來混飯吃的。 “人不滅,凈化不絕。”張依善一邊咳嗽著,一邊說道。 “你的意思是......”陳竹忍不住問道。 “我們這群修士要走的話,是有可能逃出去的,只是這地界的人是活不了了。” 季缺說道:“我們要是不走,還想救下這一切呢?” “那我們得做好弒神的打算。這么大的陣仗,絕非是鄉間野神能比的貨色。”張依善一邊咳嗽,一邊說道。 此語一出,整個樓里都陷入了寂靜。 就和外面仿佛無窮無盡的雪花一樣,讓人感到壓抑。 這時,陳老實說道:“其實屠神這事聽起來可怕,實際上早就有人這么做過。我記得我還小的時候,就聽說有一群敢和神叫板的人。 那群人可以說是百無忌禁,據說一旦有神惹得他們不痛快,他們能拿著刀把神宰了。” 陳竹詫異道:“您老就算想安慰我們,可故事能不能編得像樣點,你這說得殺個神跟殺個豬一樣容易。” 陳老實吹胡子瞪眼起來,說道:“老夫用得著誆你?” 張依善躺在那里,說道:“我師父也說過這群人,他們自稱‘山流’,號稱‘山里人’,亦正亦邪,總體和前輩說的很像,百無忌禁。 我師父當時說過,這世上就那領頭的像個真正的男人,長相儒雅英俊,氣勢頂天立地,手段近乎通天,其他的男人也配稱人?” 整個房間的男人心頭都是一緊。 季缺著實沒料到,這拳這種情況下也能打啊? 陳老實說道:“她師父說話比屁還臭,但那群人是真的,我們這一代修士當時可有不少人把他們視作人族驕傲,很是崇拜。” “他們有的人行為古怪,可不管膽識和實力都是萬中無一的存在。山里來的人,想殺誰就殺誰,皇帝不義殺皇帝,神靈不仁斬邪神,當時我聽見了有關他們的歌謠,生出過‘我輩修士當如此!’的想法。” 說到這里時,陳老實這一把年紀的老頭兒竟給人一種中二熱血的感覺。 陳老實不得不承認,直至現在,他依舊視他們為人族之光,崇拜的對象。 聽到陳老實這個說法后,本來寒冷的屋子一下子變得溫暖起來,或者說熱血起來。 “那后來呢?我們怎么沒聽過那名為‘山流’的組織。”陳竹刨根問底道。 陳老實嘆了口氣,說道:“據說山里領頭的人在屠一尊神時受了重傷,后來又中了陷阱,死掉了,這個組織自然就隱匿下來。” “陷阱,神布置的陷阱?” “說起來諷刺,那陷阱是人設下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