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見林二爺癡癡的模樣,林香織忍不住道:“爹,那仙島到底在哪里?” 她一度認(rèn)為自己爹是得了癔癥。 可是林二爺這身上都是皮脂的樣子,又不像癔癥那般簡單。 “那地方你們已經(jīng)去過了,剩下的東西有喜歡的自己去拿。”林二爺喃喃說道。 “好了,香織,該交待的都交待得差不多了,你這就離開吧。” 很顯然,林二爺不想讓自家女兒多看他這般模樣,因為季缺看到了他眼神中的閃爍。 這時,林二爺看見了他,說道:“我就這么一個女兒,你對她不好的話,我這里可不止一根釘子。” 季缺回應(yīng)道:“我和香織一向很合。” 林二爺揮了揮手,示意兩人離開。 林香織不想離開,這個時候,釘子已走了過來。 “小姐,請回吧。” 季缺和林香織出了山莊,如今雖已到了冬季,這片楓林依舊有一半的楓樹沒有掉光葉子。 葉子緩緩飄落,如燕子般飛行。 “我爹的事,你怎么看?”林香織忽然問道。 “邪門。”季缺沒有任何猶豫,回答道。 這是他的第一觀感,無論是那個圣人故事,亦或是林香織父親反復(fù)提到夢里的那座仙島,都給人一種邪門的味道。 林香織若有所思道:“那他真的會長生不死嗎?”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見,可她差不多已確定了父親沒有騙她,他還是那個他,即便有過身體會融化垮掉的情況,可那里面的靈魂一直都是他父親。 季缺思索道:“我們要不要看看情況?” 林香織搖頭,說道:“我很清楚我爹那樣的人擁有的勢力,如果他想自救,或者曾經(jīng)自救過,肯定用了比我們更多更高效的方法。 我們做不了什么的,走吧。” 不知不覺間,她聲音中已多了一點悲涼的意味。 “去哪兒?”季缺問道。 “當(dāng)然是去我爹的道觀,我猜如果我們再慢一些,那地方的東西恐怕就不屬于我了。”林香織解釋道。 “這么可怕?” “你不知道,一個人有的東西多了,會時刻被人惦記。他如果還活著,自然沒人敢打那些歪主意,而他一旦走了......” 這世家里的人看起來和和氣氣的,可是林香織自小就知道,那只是表面功夫。 你不能受傷,不能露怯,一旦露出了一點傷口,讓別人聞到了一點血腥味,就極有可能被身旁的餓狼吞掉。 這也是之前她不得不離開云家的原因。 內(nèi)部動蕩起來的世家,比龍?zhí)痘⒀ǜ游kU。 想到那里面一間間密室,密室里的東西,季缺自然沒有多耽誤,和林香織一起重回了云山。 云山依舊高聳險峻,而林家掌控的城鎮(zhèn)則是出奇的繁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這種龐然大物的世家,經(jīng)手的生意許多,即便你一輩子不離開這片區(qū)域,都能活得很好,很滋潤。 當(dāng)然,前提是有銀子。 為了避免引起注意,這一次季缺和林香織自然再次選擇繞開了這些繁華熱鬧的所在。 兩山之間,那滑輪“纜車”依舊在隨風(fēng)輕擺著,只是沒有了之前那種濃郁詭異的霧氣,看起來要敞亮一點。 兩人再次乘上了“纜車”,晃晃悠悠的往對面去了。 這算上故地重游,只是心境已大不相同。 第一次來是偷,是竊,林香織視自己父親為惡鬼,而這一次來,她算得上來收拾父親的遺物。 即便短短的幾段對話,這父女之間已達(dá)成了大部分的和解。 只是你當(dāng)感覺那個陌生的人要重新熟悉起來,轉(zhuǎn)瞬他就要離你而去,這事難免無奈和傷感。 吱呀吱呀...... 沒有了之前那籠罩的大霧,季缺和林香織能清晰看到腳下的云海。 那云海連著天際,給人一種宏偉壯闊的感覺。 根據(jù)林香織的描述,她父親留在這道觀山間的東西不少,定然無法全部帶走,他們需要找重點。 而季缺心口破腫,認(rèn)為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多搬幾次,遲早能搬空。 如果時間不等人的話,他最想要的是那口鼎。 太歲鼎。 他有一種錯覺,那就是遲早會面對故事里的仙神,比如這天上的老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