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砸下的母豬被搬開,陳竹躺在那里,一直在抖。 即便被搬了起來,喝了幾口水,他依舊沒緩過勁來,感嘆道:“這母豬怎么這么燒?” 他再怎么說也是個修士,就是幾頭老母豬接連砸在身上,也最多緩一下。 可是這頭母豬砸下來,卻讓他一時半會兒沒緩過氣來。 那種炙熱的感覺,實(shí)在讓他有一種置身火中的錯覺。 季缺解釋道:“那是因?yàn)槟惚容^騷,到底什么事?” 他很清楚,只要陳竹跑到家里來,一邊跑一邊說“季哥,不好了!季哥,不好了!”,那通常代表著有事發(fā)生。 陳竹一邊喝水,一邊困惑道:“哎,我剛想要說什么來著?這被豬砸暈頭了。” 旁邊的王花替他說道:“是季哥你老家那邊出了事。” “桑水縣?” “桑水縣?” 季缺和唐衣異口同聲道。 “是的,之前桑水縣有人無故失蹤,并沒有引起重視,后來好像鬧得有點(diǎn)兇,找了人去處理,卻沒看出什么來。” “可這次桑水縣附近出現(xiàn)了詭異的灰霧,灰霧中鉆出了一匹馬,見到人就要咬。 清氣司有三人冒險(xiǎn)進(jìn)去了,結(jié)果只有一個出來了,結(jié)果和那匹馬一樣見人就咬,現(xiàn)在還關(guān)著。” 季缺說道:“出發(fā)。” 王花問道:“是去見那個清氣司官員嗎?” “不是,直接去桑水縣,路比較遠(yuǎn)。”季缺回答道。 唐衣伸了個懶腰,說道:“我也去。” 林香織趕緊說道:“我也去!” 季缺認(rèn)真道:“香織,你先呆在這里,最好聯(lián)系上紅魚,我怎么有種敵人在聲東擊西的感覺?” 林香織倒吸一口涼氣,驚訝道:“什么?就你們兩個一起?” 唐衣拍了拍她肩膀,說道:“放心,我們是單純辦事,不會出現(xiàn)你想的那些事情。” 直至兩人出了門,林香織才反應(yīng)過來,說道:“我想什么了?老娘什么都沒想!” 隨即她發(fā)現(xiàn)王花和陳竹都在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看著一條很失敗的狗。 林香織不禁問道:“你們是還有什么事沒說嗎?” 陳竹和王花一起搖頭,依舊以那種眼神看著她。 林香織覺得他們有病,就沒有再管。 ...... 季缺和唐衣對桑水縣都有挺深的感情,特別是季缺。 他的老宅在那里,等于根就在那里。 桑水縣要是出了狀況,等于根出了狀況...... 在季缺和唐衣去往桑水縣的時候,季缺和唐衣老宅里的三個幸存者已經(jīng)到了最為絕望的時候。 李三開兩兄妹和趙寡婦并排躺在藤椅上,消瘦得不成樣子。 這三把藤椅是他們從唐衣屋子里搜出來的,坐起來很舒服。 可是舒服并不能解決生存問題。 他們已經(jīng)快一月時間沒吃過任何糧食了,每日只能以清水充饑,有的時候再吃點(diǎn)用水煮過的野草。 外面的人全部變成了那種被影子覆蓋的邪物,但它們并沒有失去靈智,早在之前就將附近的糧食搬了個干凈,想將他們逼出來。 當(dāng)發(fā)現(xiàn)被鬼包圍著,連隔壁家的糧食都沒有了后,趙寡婦和李梅不禁抱在一起嚎啕大哭了一場。 而李三開卻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們曾冒險(xiǎn)去附近偷過糧食,可現(xiàn)在看來,冒險(xiǎn)已經(jīng)沒有了意義。 如今三人為了避免消耗體力,每日基本都只是躺著。 趙寡婦餓得眼窩塌陷,有氣無力道:“兩位弟弟妹妹,我恐怕快不行了。如果你們想活的話,干脆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吧,趁我還有一點(diǎn)。” 李三開立馬搖頭,道:“趙家姐姐,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們又不是外面的那些東西,怎么能吃人血肉。你我三個也算患難與共過了,如果天要亡我們,我們等待老天收了便是。” 另外一邊,李梅不由得再次哭起來,哽咽道:“哥,趙家姐姐,我們干脆自縊吧。沒人會來救我們了,與其在這里受苦,還不如自行了斷。要是再過幾日,恐怕我們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的話里充滿了悲涼和絕望。 是的,這縣城只有她們?nèi)齻€正常人了,鎮(zhèn)子外面恐怕也是一片死地,怎么可能還有人來救他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