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伽藍詭譚-《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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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加藍城方向傳來震動聲的時候,林香織正在讀書,臉上的情緒有些復雜。
她被單獨安排在這小院內(nèi),不用做飯一用洗衣,一時稍顯冷清。
她不想賢者,于是準備找本書讀。
而剛好屋子有一個書架。
這種時候,一本正經(jīng)的圣賢書她是看不下去了,于是她找到了一本閑書。
這本閑書名叫《加藍詭譚》,看書的紙質(zhì)不算陳舊,應該不是古書。
在這如今古董漫天要價的年代,寧家再家大業(yè)大,也不會在客房放一本值錢的古書。
不過這本《加藍詭譚》無論從紙質(zhì)上,還是印刷的字體看起來皆很粗糙,應該小作坊制作的,又不太符合寧府格外有錢的規(guī)格。
不過并不妨礙林香織看下去。
這書本開頭講是一個大盛國江南的故事。
江南風光明媚,四季如春,自然少不了文人墨客。
那些文人身著輕薄的衣衫,帶著俊秀的書童游山玩水,時不時吟詩作對,和書童尋歡作樂,顯得很是風騷。
估計這也是“騷客”這個詞的由來。
文人喜愛詩詞,同樣也喜歡戲曲。
江南這種地方,自然少不了戲曲。
江南百姓富足,生活相對安穩(wěn),茶余飯后聽戲是家常便飯,不像北地的百姓聽個戲像過年一般。
由于聽戲的人多,所以江南的戲班子很多,演化出的戲曲種類也層出不窮。
只要在江南,你有錢可以找得到陽春白雪,你沒銀子沒藝術(shù)追求也能同樣能找到對胃口的泥腿戲。
而《加藍詭譚》的故事就是從一個外來戲班開始。
江南本地的戲班本已種類豐富,表演精湛,將達官貴人和平民百姓的市場壟斷了個干凈,外來的戲班根本不好念經(jīng)。
可是兩千年之前,一個彬氏家族帶來的水云戲卻打破了這個格局,一舉成為了江南最受歡迎的戲班子。
相傳這彬氏家族來自于海外,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底細,而他們的戲曲也確實別具一格。
水云戲名字上聽起來文雅,事實上并不是這么回事。
他們每次表演時都會畫著格外驚悚的妝容,然后整場戲曲沒有任何聲音,只有舞蹈。
他們的舞蹈是病態(tài)的,扭曲的,有人甚至覺得不像是舞蹈,而是某種古怪的祭祀。
可是不知為什么,看過的客人皆對這戲曲贊不絕口,但你要讓他們說出好在哪里,他們反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樣的怪事要是在如今的江南肯定會引起注意,但是那時盛國初建,降魔樓和清氣司還未成氣候,所以這種事情卻沒人會去管。
于是彬家逐漸在江南站穩(wěn)了腳跟,可是奇怪的是,他們整個家族卻一直絕少和外人來往。
他們唱戲時畫著詭異浮夸的妝容,分不清男女,不唱戲時就深居在高墻大院內(nèi),基本不和外人接觸,連最尋常不過的嫁娶都沒有。
這樣的家族人丁卻不見減少,這說明他們不是偷人了,那就是自產(chǎn)自銷了。
這種自產(chǎn)自銷的事情自然是有違世俗,一些好事之徒開始嘗試探尋彬家的秘密。
如果能挖出一些勐料來,少不了能賺些錢財。
一天夜里,一個女飛賊仗著自己輕功了得,在夜里悄悄摸進了彬家宅院里。
但是她進入彬家宅院后,卻沒看見一個人。
夜晚的彬家一片寂靜,連一點火燭都沒有,這飛賊一度以為自己進入的一座墳墓。
然后沒過多久,她就聽見了一陣嬰兒的哭聲。
夜里出現(xiàn)嬰兒的哭聲再正常不過,可是在這彬家的宅院里響起卻讓她毛骨悚然。
這飛賊也是膽大,之前和朋友打了賭,一定要探出這彬家人到底是不是自產(chǎn)自銷,于是向那嬰兒哭聲所在的地方行去。
那是一間茅草屋,在夜色之中看起來有些陳舊。
飛賊循聲摸了進去,然后差點嚇死在那里。
緣于她在那里根本沒有見到嬰兒,只見到了一個大水池子。
水池子里的水呈綠色,上面飄著浮萍,而當她靠近的時候,赫然發(fā)現(xiàn)池子底部沉著不少小竹筐。
這些竹筐很窄,不到半人寬,而里面卻有綠色的東西在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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