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姣姣的話音落地,周圍安靜了三秒,三秒過后,沈家村的村民全都躁動不安的盯著沈桂花,都在小聲催促沈桂花趕緊寫和離書,不要連累大家。 就在沈桂花猶豫不決的時候,沈瑤的父親白荼卻哭著擠進了人群中:“家主,不要放過他們,他們把瑤兒的手腳都打斷了,你要是放過他們,我和瑤兒就不活了。” “瑤兒在哪呢?”沈桂花擔憂地向后張望著,問白荼。 白荼滿臉惡毒地對著馬車咒罵道:“瑤兒被人抬回家了,這個女人,竟敢打傷瑤兒,瑤兒傷得可重了。家主你不能放過他們。特別是賀辭那個賤人,他一個嫁做人夫的夫郎,竟敢帶人回家打傷未來的家主,這種男人,就該亂棍打死!” 陳姣姣算是長見識了,這些甘愿做別人家小夫郎的男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極品,陳姣姣就沒碰到一個人品沒問題的。 “白荼是吧,你就算心思歹毒,也該懂點道理吧?是沈瑤先打傷我賀辭阿爹在先,我打傷沈瑤在后。打傷沈瑤的人是我,跟我賀辭阿爹沒關系。”陳姣姣想不明白,像白荼這樣的男人,為何就喜歡為難男人呢? 打傷沈瑤的是陳姣姣,他卻把所有的怒火,對準了賀辭阿爹。他這種人,雖然是男人,卻比女性更看不起男性。重女輕男的思想刻進了他們的骨子里,無論什么事,他們都習慣把錯怪在男人身上。對男性刻薄、毫無包容心,動不動就喜歡在背后詆毀、嘲諷男性。 這種男人,卻對女性無限寬容,女人就算在外面養了外室,他們也認為是野男人的錯,自家女人是受了蒙騙才會養外室。 “你就是受他蒙騙,才會打傷瑤兒。畢竟你和瑤兒都是女子,誰家女子都不會任由一個夫郎威脅到自己的地位。一定是賀辭沒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給你講清楚,故意誆騙于你,你才出手打傷瑤兒的。” 白荼的話聽得陳姣姣滿臉問號,這個男人在說什么鬼話? “那你說說,到底是什么前因后果?”陳姣姣饒有興致地問。 白荼為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道:“事情還要從幾天前說起,賀辭他冤枉我家瑤兒偷了他的錢,瑤兒可是我們沈家未來的家主,他的錢本就是瑤兒的。何來偷這一說?瑤兒適當地教訓了他一頓。這事不為過吧?可他卻找到沈逸,讓沈逸一個嫁出去的男子,帶人回來大鬧我們沈家,還打了瑤兒。你倒是說說,這種以下犯上、毆打家主、不守夫道的男人,是不是該送進宗祠領罰?” 陳姣姣點點頭,表示她聽懂了。 白荼正在為自己說服了陳姣姣而感到開心時,卻聽到陳姣姣說:“我說……不該。” “什么?”白荼錯愕道。 陳姣姣:“你們家沈瑤偷錢還打人,我家沈逸帶人教訓他沒有錯。” 白荼語氣變得異常激烈起來:“可我家瑤兒是家主,家主管教家里的夫郎,不是理所應當嗎?誰家夫郎敢忤逆家主?難道你家的夫郎不用聽你的管教?” 陳姣姣:“首先,你女兒現在還不是家主。其次……我們家的事都是我家相公們說了算,錢也是我相公們在管。平時都是他們管教我,我還真沒管教過他們。” 白荼…… 沈桂花和沈家村民此時全都換了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陳姣姣。陳姣姣原本在他們眼里能力非凡,不但擁有別人望塵莫及的力量,還富甲一方。但是聽到她在家竟如此沒有地位,還要被家里的相公們管教,這些人紛紛對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白荼更是被堵得無話可說,他活了這么多年,腦海里女尊男卑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陳姣姣的話顛覆了他的認知,他第一次聽說,男人還可以管教女人。 男人還可以管女人的錢。 這不是反了天嗎? 她為何一點都不生氣,還一臉的享受? 馬車里,賀辭也被陳姣姣的話驚到了,他不敢置信地問沈逸:“你們家的錢真的是你們在管?” 沈逸點頭:“對,蘇郁哥管錢,何慕管家里的人情往來,我管醫館。” 賀辭:“醫館的事都是你說了算?” “對,家主不會插手我們的事。”沈逸知道這很離譜,他們一開始也不敢相信陳姣姣真的會把家里的大小事全都交給他們處置。 特別是蘇郁,陳姣姣拿回家的每一分錢都讓他收著,一開始他只當陳姣姣是在與他玩鬧,并沒有把管錢的事當真。過了一個多月,陳姣姣拿給他的錢越來越多,他才相信,家主是真的把家里的經濟大權交到了他手上。 “這么說?你要包庇賀辭他們了?”白荼到了這會,還是固執地認為錯的是賀辭和沈逸,陳姣姣堂堂家主,不會有錯。 “打你女兒的是我,跟賀辭阿爹和沈逸無關。你想做什么,大可以沖著我來。”陳姣姣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子,單單只做了這么簡單的一個動作,沈家村村民就跟驚弓之鳥似的,嚇得往兩邊退散。 不消片刻,馬車前就只剩下白荼一人的身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