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甜蜜陷阱蔚亦茗江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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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桑洛的腕骨被喬景業攥著,他似乎情緒波動得厲害,力道沒了控制,漾開一陣陣的疼痛。
“現在意識到你并不值得讓我將自己困在這場婚姻里。”蔣桑洛望著喬景業,眉眼之間淡淡的,甚至還勾起了唇角。
他曾經給古宛吟的榮寵本就如一根刺扎在她的心上,日復一日地深陷,拔除不了。
現在這根刺化作了鋒利的爪牙,無情地剜著她的肉。
除了剔除那些腐肉,她沒有別的途徑讓自己解脫。
“我不值得?”喬景業發出極淡的嗤笑,“喬景安就值得?”
“你什么意思?”
喬景業將蔣桑洛的手覆在她身后,將人壓進懷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唇瓣漾開涼薄的笑意:“喬景安隱忍多年,終于要回來了,你選在這時候跟我離婚,不是因為他?”
“喬景業,你別將屎盆子扣我頭上,我沒你這么下作。”因為氣急敗壞,蔣桑洛的氣息都亂了。
“這話從如此有修養的喬太太口中說出來,真叫人稀奇。”喬景業捏著蔣桑洛的下巴,清雋的臉龐是游刃有余的閑適,“不過你把我喬景業當什么?招之則來揮之則去?離婚?別妄想了。”
“明明是你自己跟古宛吟藕斷絲連。”蔣桑洛恨自己不會巧舌如簧,眼眶不由自主就紅了,“你這么心疼她,我成全你們還不行?”
“別把自己說得這么偉大,當初你那些小動作我都知道。”喬景業的語調淡得出塵。
蔣桑洛的臉蛋驀地煞白。
當初喬景業跟古宛吟出雙入對,向來循規蹈矩的她難得反叛了一次,的確暗中使過絆子。
“你手段那么拙劣,我想裝不知道都難。”
喬景業輕描淡寫的話無疑是往蔣桑洛的膝蓋上插了一箭。
“你既然都知道,為什么不拆穿我?”
“畢竟不痛不癢。”
不痛不癢?是對他跟古宛吟的關系起不到絲毫挑撥作用吧。
免費看一場小丑表演,起碼有點調劑生活的樂趣。
蔣桑洛眼瞼低垂,指尖微微泛白,溢出來的聲音帶了細微的顫抖:“現在古宛吟有困難,你出手幫她的話,應該能感動她,你們可以——”
她的話未說完,被迫吞回了唇齒間。
喬景業扣著蔣桑洛的腦袋,毫無章法地啃|噬著她的雙唇,充滿了懲罰的意味。
蔣桑洛的臉色白得幾近透明,對于他忽如而來的粗暴,完全亂了方寸。
結婚以來,兩人在男女之事上稱得上水乳|交融。
他總會給予她無限的歡愉后,再同她共赴巫山。
雖然偶爾有失控的時候,但那不過是情趣所致。
不像此刻,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情,完完全全在用男性之力壓制她。
蔣桑洛扯著他的衣角,掙扎之余,修剪平整的指甲抓過他的胸膛,那點微末的痛楚讓喬景業的粗暴暫時緩了下來。
蔣桑洛的雙眸氤氳著明顯的水霧,隨時可能凝結成淚珠滑落而下。
她的氣息起伏不停,鐵銹味在口腔之間蔓延,分不清是誰的血。
她慍怒地瞪著喬景業,猝不及防的情況讓她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喬景業的面容卻是沉斂淡然的,他輕輕地摩挲著她微腫的嘴唇,低啞地開口道:“桑洛,我從來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你乖乖的,我寵著你,你要是繼續做那些無謂的反抗,我沒了耐性,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蔣桑洛眨了眨眼睫,一時之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雖然見識過喬景業冷寂的一面,但那已是久遠的小時候了。
現在看來,他不過是懂得了收斂,骨子里的狠絕始終未泯。
蔣桑洛抓住自己的衣擺,企圖讓自己顫抖的雙手平緩下來。
她又去看喬景業,只見男人臉上已恢復到了那副儒雅的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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