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見江淮寧臉色驟然變冷,胡勝東預感不妙:“葉姝南給你發什么了?” 江淮寧沒回答他的問題,立刻給葉姝南打去電話,意料之中,是無人接聽的狀態。他眉頭蹙得更深,當機立斷撥打報警電話,簡明快速地跟接線員說明情況,提供了葉姝南的家庭住址,提醒他們出警時最好帶上救護車。 旁聽完江淮寧和接線員的對話,胡勝東眼里再無一絲醉意,大腦徹徹底底清醒了,嘴巴張大能塞進一顆雞蛋。 “你說葉姝南割腕了?” 江淮寧面色沒好轉,懶得再開口描述,直接把手機拿給他看。 胡勝東定睛看清那張血腥的照片,渾身的血都凍住了似的,臉色比江淮寧的還難看:“葉姝南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特意選你舉辦婚禮的日子鬧這一出,還拍照發給你看,這也太瘋狂太可怕了。以前沒發現她是這樣的人。” 葉姝南給人的形象一直以來是落落大方、知性優雅,必要時候果敢利落。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偏執、瘋狂,甚至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她人沒事吧?”胡勝東愣愣地問。 江淮寧:“你不是都聽見了,我第一時間報了警,讓警察帶救護車過去,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 胡勝東不禁膽寒:“萬一她再出什么事,不得要她爸媽的命。到時候她爸媽更不會放過我們工作室、放過你了。” 江淮寧抿唇,不置可否。 胡勝東替他發愁,怎么這般荒唐的爛事也能叫他攤上:“我知道女人遭遇這種事會受到很大的心理創傷,可能一輩子都難以走出陰影。可她不能總賴著你啊,誰還沒有自己的生活了,哪能時時刻刻圍著她轉?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她如何跟你有什么關系呢?” “你們在說誰?” 一道聲音冷不丁插進來,胡勝東正處在凝神思考的階段,被嚇得肩膀抖了下。 謝檸雙手背后,瞇眼審視她男朋友:“在說什么悄悄話,怎么我一出現你就露出心虛驚慌的樣子。” 她是昨天下午跟伴郎團的幾位成員坐車從北城過來的,住在酒店里。這家酒店有幾層被江淮寧包了,房間隨便住。 服務人員方才過去通知她,婚宴快開始了,她才換好衣服現身。 隔著一段距離,她瞥見兩個男人神色凝重地說著什么,受好奇心驅使,她輕手輕腳地過來偷聽。 鋪了厚實的紅地毯,鞋子踩在上面沒發出丁點聲音。 她來晚了一步,他們的話剛好講完了,她沒偷聽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依稀聽見她男朋友說“她如何跟你有什么關系呢”。 胡勝東白著臉叫了她一聲姑奶奶,求饒道:“我這哪里是心虛,分明是被你嚇到了。” “你不心虛怎么會被我嚇到?” “……” 跟一位“哲學家”辯論是非常不理智的行為,胡勝東選擇從頭開始坦白,他指著江淮寧語含同情地說:“葉姝南割腕了,臨走前拍了張照片發給他。”頓了下,出于好心提醒,“照片你還是別看了,那一灘血沿著浴缸流進水里有點恐怖。” 謝檸對他們工作室的人員很熟悉,她當然認識葉姝南,也見過很多次。事實上,在大學里就聽說過她的名字了。 聞言,她輕撇嘴角:“要鬧早就鬧了,何必等到今天,不就是想以此為要挾,逼迫江淮寧放棄婚禮。恐怕自殺是假的,破壞婚禮才是真的。” 聽她分析完,胡勝東咂了咂舌:“那照片怎么說?” “這年頭誰還不會p圖了?”謝檸露出鄙夷的神色。 葉姝南的事情她了解過,沒有遭受實質性的侵犯,她很聰明,一開始假意順從罪犯,為自己延長了獲救時間。后來被發現打電話求救,激怒了罪犯,承受了對方的一頓暴打。江淮寧出現得及時,葉姝南沒有進一步被侵害。 遇到那種窮兇極惡的人,能得到一個這樣的結局已是萬幸。 她遭遇的心理和身體上的創傷總有一天會在漫長的時光里被撫平,不該被她拿來當作傷害別人的資本。 江淮寧和陸竽何其無辜,憑什么要承受她無止盡的騷擾。 “江先生你在這里啊,一切準備就緒,該你上臺了。”穿西服的酒店工作人員步履匆匆地走過來。 “好的,馬上。” 江淮寧收起手機,遞給胡勝東。 謝檸穿了件鴉青色的吊帶連體衣,酒店內的冷氣有點涼,她套了件白色西裝。雙手抄進褲兜里,勸江淮寧管理好表情:“一輩子只有一次的事,你可別給新娘子添堵了。” 滿堂賓客,面帶祝福的笑容,注視著臺上的新郎。 現場的樂團就位,小提琴手穿著黑色燕尾服,在燈光幽暗處用琴弓拉出第一個音符,鋼琴師隨后跟上,之后是大提琴、薩克斯、吉他、阮咸的聲音混合進來,組成一曲婉轉悠揚的幸福樂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