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他連忙止住腦中的那股bgm,避免神游天外起來。 寧安倒是沒發(fā)現(xiàn)秦玄異常,說著嘆息一聲: “最初老夫其實是有些難辦的,因為按血脈而論,白芷估計和南鋒江那條白龍有些關(guān)系,所以不好驅(qū)逐,以免惹來禍事,后面又見她心地純良,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幫助人們,也逐漸遂了她的心愿。 可惜,三十年前,一位佛寺的俗家弟子路過此地,而后,一段孽緣就此產(chǎn)生。” 秦玄面色古怪地問了一句:“那位俗家弟子不會姓許名仙吧?” 寧安一愣,旋即搖頭:“不是,他叫做施右。” “施右此人,過于剛直,不懂變通,甚至因為家中際遇,對妖怪有如血仇般的敵視。” 秦玄頷首,皺眉道:“所以在發(fā)現(xiàn)自己這位愛侶是位妖怪后,他就始亂終棄了?” “始亂終棄?那個小人豈會做的如此簡單!” 一道厲聲從寧安錦囊中響起,接著,一條小白蛇從中游出,李荀還嚇了一跳,看的秦玄暗自偷笑,這家伙原來怕蛇的么。 寧安嘆息一聲:“白芷你如今魂魄未定,還是好好在里面修養(yǎng)吧。” 白蛇沉默片刻,旋即吐著信子的蛇嘴中口吐人言地道:“寧大人,之前對不住了,讓您憑白碎了一半的金身本源。” 寧安聞言,反倒流露出一抹愧疚之情:“此事本就因老夫而起,這也算是一種因果報應(yīng),你無需介懷。” 秦玄對那白蛇作輯笑道:“先前對白姑娘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白芷見狀,眼眸流露出一抹驚訝,可接著卻是冷哼一聲。 秦玄啞然,接著看向城隍?qū)幇玻却南挛? 只是不待寧安說話,白芷卻是呵呵笑起,自顧自說了起來: “我與他成婚那日,我自以為了解了他的全部為人,秉著坦誠相待之禮,告知了我的身份,當(dāng)時,他只是輕輕一笑,那時被情愛沖昏了頭的我也以為他真的不在意。” 說到這里,白芷頓了頓,接著清冷的聲音幽幽發(fā)出: “直到那日,七月初七。 他讓我喝了一碗鎮(zhèn)魂酒,封住了我的法力。 找了一面照妖鏡,讓我現(xiàn)出原型。 借來了一柄仙劍,挑去我的龍筋,剔了我的龍骨,依次做成傘架傘柄。 而后慢慢剝?nèi)ノ业钠ぃ龀蓚忝妗? 最后抽走了我一半已化成龍魂的魂魄,煉化成了法寶本源,最終得到了他的那柄本命傘。” 白芷言語輕描淡寫的,仿佛那當(dāng)事人并非是她一般,可秦玄只覺得白芷怕是已經(jīng)把那恨意給集中到骨子里了吧。 正這么想著的時候,一道凄厲地聲音驚響,怨毒之情溢于言表,把旁邊的李荀都給嚇得又是一個激靈。 “可是他不該——!” “他不該這么做!” “那個人渣!他居然在我疼痛難忍,強行變作人身之后,找來了兩個婦人,把我那未出世的孩子給生生挖出來,然后給活活燒死——!” “什么?!”李荀失聲,忍不住說道:“再怎么樣孩子也是無辜的啊!” 只是說著,他又閉了閉嘴,說到底,白芷不是更無辜嗎! 寧安長嘆了口氣,秦玄亦是皺眉。 只見白芷說著,目中再露瘋狂,隱約間可見黑氣逸散,顯然是又有些走火入魔的跡象了。 寧安眸光一閃,城隍印浮現(xiàn)虛空,將白芷收回空間之中鎮(zhèn)壓。 或許也只是單純的想對人傾訴吧,寧安唏噓一陣后,接著先前的話: “施右說著一年夫妻終究有點感情,把白芷獨自丟棄在庭院中,雖然龍骨龍筋都被剔出,但這類靈獸有神獸血脈,肉身終究比尋常大妖強上許多,修為大跌卻不至于死亡。 只是接生的那兩位產(chǎn)婆也發(fā)現(xiàn)了白芷是蛇妖的事情,貪念驅(qū)使下,人也是大膽,竟然想著吃了白芷的蛇膽或許可以長生不老,幸虧我及時趕到。” “可是魂魄受創(chuàng),筋骨皆剔,我終究只是一小小縣的城隍而已,傾盡寶物,也是花了二十多載才讓白芷恢復(fù)些元氣,因為血脈還在,白芷的龍骨和龍筋也是漸漸長出來一些,一年前她便蘇醒了。 可惜,當(dāng)時我被俗事纏身,沒有及時警覺,趕到之時,她已經(jīng)把那兩個產(chǎn)婆的一家全部斬殺了,自身也已經(jīng)開始瘋魔,隱有魔化跡象,我不得已下只得強行將她鎮(zhèn)壓,但白芷恨意太重,已經(jīng)走火入魔,這才有了今日之事。” 秦玄聽到這里,問道:“只怕那兩個產(chǎn)婆的家庭都不是善類吧?” 清氣乃至功德光很難誕生,或許救百人才堪堪能獲得一縷,但是濁氣乃至罪孽,誕生卻是極易! 白芷到了如今還能有一絲清氣縈繞,除卻先前行醫(yī)救人時的功德,只怕那些被殺之人也都是濁氣纏繞之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