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臨近年末,涼風颼颼,山林夜間因為濕氣緣故,更多了分寒冷存在,天暗地涼,林間漆黑地仿佛望不見底的深遠,令人生畏。 “榕叔,這次比試之后,我們在那多留兩日吧。” 一名穿著黑紫衣飾的男子笑道,他就是紫樓山大長老嫡子——卞煸。 此刻他笑容十分濃郁,“三年多未見小紫,現在應該長的更加秀麗了。” 卞榕微微皺眉,提醒道:“少主,此事雖算不上什么大事,但也代表雙方門派顏面,上次你就已經惹得神農門不喜,這次還是收斂一點,而且這回碧山那邊的道蓮仙子也來了,她可不是善茬,單打獨斗,我甚至無法支撐片刻。” 卞煸微微皺眉,但也沒說什么,夏淼是天品大圓滿,更是凡榜前十,而自己這位榕叔只是地品后期,再說煉丹師本就不擅斗,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他淡淡地回了一句,“我自然知曉分寸。” 只是話雖如此說,卞煸心里也有些火氣。 那些神農門的人都是些瘋子,還什么醫者仁心,自己只是看個女人入神了三分而已也能挨一頓打。最后還不了了之,自己這方還是理虧的? 當然,他也確實是有想過,不,到現在都還有這個念頭,如果那個林紫落單的話,或許可以施些手段,虜來嘗嘗滋味。 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白皙粉嫩的皮膚,還有兩頭柔順的馬尾以及略隱略現的虎牙......音容等無不符合卞煸的愛好,只要想到林紫的臉頰,他腹部就有一團無名火在燃燒。 都說林家的女人高貴,可那又如何,他和那些小師兄們來往之后,也算是精通御n之術,自覺這種看起來身份高貴的女子只要再房中術后,不都會變作**,再無高傲。 到時候,他倒要看看那些神農門的人會如何對自己?? 想到此處,卞榕就是邪笑三聲,充滿了那股紈绔子弟行萎靡之事時的感覺! 卞榕見狀,哪怕不知道卞煸心中所想,也是知道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微微搖頭。 到底是被他爺爺給寵壞了,根本不知分寸,你如今都快及冠了,也不過煉氣八階,這還是依仗他爺爺給的天材地寶,若非在草木一道上確實有些天賦,不然在紫樓山根本就是末流弟子,哪會被派來這一次的比試? 不過他到也不是不能理解卞煸的這種心情。 哪個年輕人初入天地,不是年少氣盛,胸懷豪情壯志的? 他自己也有過這樣子的時光,覺得身為修士,就該去見見那大好河山,妖修鬼修、山水神祇乃至各類修士。 可最終,卻是被同境中人一劍破開自以為豪的法術,甚至至今心靈漏洞都還沒有修復,或許終生也就地品后期,無法圓滿。 想到此處,卞榕心中嘆息,只覺得心境與此刻蕭瑟寒風互相呼應。 對此,卞煸自然察覺不到,此刻大笑:“這一次贏過那林紫,我可得好好去逛上一逛,找幾個人論道幾場,憑我的實力,定然能夠錄入到準凡榜里的。” 說話之間,卞煸也是露出驕傲之色。 他覺得頂尖仙門的弟子就該要有如此自信和志氣。 卞榕聞言,略顯無奈,心氣太過狂傲了,是那種目空一切的狂傲,這樣子的情況,往往都會拜于驕傲二字。 如軍隊的龍晨、陳夜,或是仙門的夏淼、童仙仙之流也都有驕傲內藏于心,這是對他們自身實力和天賦的認可,但同時也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那種,不斷鞏固根基至今全力向上......這才是所謂的天才! 卞榕心中一嘆氣,紫樓山近兩代都無甚天才,歸根結底,除卻派系打壓的緣故,也有一部分的門風問題存在。 也就是現在還有山主這位天仙作靠山,不然得罪的仇家不知凡幾,不能說滅門,但也絕對不會好過! 卞榕想罷,正想在提醒幾句,可接著面色一滯,渾身汗毛豎起地抬眸看去。 漆黑夜幕之上是一輪金黃的半月,兩名男子筆直而立,如若從天穹月宮走來。 左側男子依稀玄色長衣,如納入黑夜,伴著身后層層云彩,顯得縹緲虛無,唯有腰間別放長刀,看著一抹晃眼黑芒,死意濃郁,如神話古時的判官,書筆落下,判人生死。 臉上帶著的面具以烏金打底,威嚴之間帶著一抹猙獰的恐怖。 儼然是戲劇神話里的鬼神共主——地府閻王! 右側男子戴天冠,穿帝袍,雙手負在身后,體型修長,氣息浩瀚悠遠,廣無邊際,仿佛從亙古便已存在,依稀可以見到他周身一顆顆金色星點縈繞閃爍,恍若宇宙間星辰的生滅輪轉。 而他臉上的面具白色為底,描繪出一張高貴大氣的臉龐,不見喜怒,唯有一股一視同仁的淡漠。 “天、天帝?” 卞榕驚呼一聲。 他當然不認為對方是真的天帝,可是那種神異和浩瀚的氣息卻是做不得假! 大神通者,至少也是天品筑基的修士! 喬裝“天帝”與“閻王”,不以真面目示人,還是夜間,只怕不懷好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