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學(xué)堂內(nèi)。 眾人目光皆然驚訝。 在他們看來,顧錦年雖然是國公之孫,平日里囂張,可也只是在自己的圈子里囂張一二。 可這里是文心書齋。 莫說國公之孫,就算是當(dāng)朝太孫來了,也得老實一點。 故此平日里顧錦年在學(xué)堂還算比較老實,最起碼在劉夫子面前。 卻不曾想到,今日就跟吃錯藥一般,逮著張赟懟,實在是有點古怪。 耐人尋味。 “顧錦年,你這是強詞奪理。” 張赟被顧錦年懟的有些頭皮發(fā)麻,半天半天不知道說什么,只能這樣說上一句。 “強詞奪理?” “到底是誰在強詞奪理?” “圣人有言,凡利其事,必先知其,你張口閉口都是百姓,可連百姓基本的吃穿都不知情。” “這不是紙上談兵,徒增笑話嗎?” “敢問劉夫子,學(xué)生所言有無道理。” 顧錦年可不管那么多,本來他就跟張赟有仇,更何況現(xiàn)在還需要怨念,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至于這句話是不是圣人言論,顧錦年不管,只要是大道理,你說是圣人說的也沒毛病。 古今往來都是這樣的,你說出來的大道理,別人要是不信,你就說是誰誰誰說的,馬上這句話的含金量就高了。 放在這個世界也是一樣。 只要你不知道是不是,那他就是圣人說的,再者圣人這輩子說的話那么多,你也不敢確定他有沒有說過這話。 “恩。” 面對顧錦年的詢問,劉夫子點了點頭,他沒有選擇偏袒張赟。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這位劉夫子還是有職業(yè)操守的。 隨著這句話一說,張赟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連劉夫子都幫顧錦年,他能說什么? 有些怒,也有些憋屈,可就是反駁不了。 張赟深吸一口氣,望著劉夫子道。 “是學(xué)生的不是。” 張赟很聰明,沒有在學(xué)堂上與顧錦年大吵大鬧,相反及時承認(rèn)錯誤,給眾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錦年所言,不無道理,張赟,好好牢記,這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壞事。” 劉夫子點了點頭。 隨后將目光看向顧錦年,面上笑容溫和。 “你們也要好好向錦年學(xué)習(xí),天下蒼生,不是掛在口中,而是牢記于心。” “連百姓之柴米油鹽都不知曉,便將百姓掛在口中,的確有些堂皇。” “錦年,那你說下,一斤粗米多少文錢?” 劉夫子笑道。 顧錦年方才所言,的確很不錯,這值得表揚,也值得夸贊。 只是聽到劉夫子所言,顧錦年有些沉默。 啊.....這。 稍稍一愣后,顧錦年倒也平靜。 “回夫子。” “學(xué)生不知。” 顧錦年很老實,他鬼知道柴米油鹽有多貴。 先不說剛穿越,就算穿越十年,顧錦年也不會去了解這個啊。 自己是大夏權(quán)貴,要關(guān)心這玩意做什么? 吃飽沒事干? 只是隨著這個回答響起。 學(xué)堂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了。 尤其是劉夫子臉上的笑容,都顯得略顯僵硬。 張赟更是懵在原地,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大爺?shù)摹? 你不知道你問我? 還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你有病啊你? 我***的**。 張赟氣得頭暈了。 直接望著顧錦年,聲音發(fā)顫道。 “顧錦年,你自己都不知道,問我做什么?” 他有些氣急敗壞。 然而顧錦年倒是平靜。 “你不是張口閉口天下蒼生?” “我又沒把百姓蒼生掛在嘴邊。” “要知道這個作甚?” 顧錦年的回答,讓張赟徹底沒話說了。 他沉默。 可臉色漲紅。 氣的漲紅。 此時此刻,張赟感覺自己胸腔有一口血,差一點就要吐出來了。 一瞬間,一道黑氣再次從張赟體內(nèi)彌漫而出,沒入自己腦海之中。 古樹當(dāng)中的果實,也顯得金燦燦,仿佛馬上就要成熟落地一般。 “行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