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79 起先,京子的嘴唇胡亂掙扎著。 黑化中的京子似乎也從此前齊暃的動作中,敏銳地意識到齊暃鮮血的“效力”。 她立刻松開齊暃胳膊,猛推“海鷗”的劍柄,試圖將他徹底殺死后再狠狠推開。 可她沒想到,在她松手的一刻,齊暃反而抱住了她的后背,她一時竟也無法掙開。 幾秒后,掙扎減弱了。 漸漸變成了迎合與索求。 又過了幾秒,她似乎恍然醒悟,發(fā)出“唔唔唔”的聲音,雙手胡亂拍著齊暃的肩膀。 齊暃這才抬起頭來,目光炯炯地看著京子。 果然,眼前的京子已經(jīng)恢復(fù)成了正常的那個。 她臉色慘白,眼眶通紅,淚水不停地從眼眶里涌出來,雙手顫抖地觸摸到齊暃胸口的“海鷗”,卻不知道該不該將它拔出來。 “我……我……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啊啊啊——” 京子瘋狂地錘著自己的頭,表達(dá)自己的痛苦和悔恨。 “哎哎哎!” 齊暃趕緊攔住她的手,雙手托著她的小臉,又摸了摸她的額頭,這才讓她些許冷靜下來。 “我……我是廢物……災(zāi)星……害死別人……該死的是我……” 京子的自我詛咒聲,夾雜在痛不欲生的哭聲中,幾乎聽不清。齊暃也只能斷斷續(xù)續(xù)聽清幾個字,但他瞬間就明白其中的含義。 不遠(yuǎn)處的弗拉維也抬起頭來,看向這邊,正迎上齊暃的目光。 想來兩人此刻都想起了,此前哨塔大戰(zhàn)發(fā)生后,黑化的弗拉維說出的那番話。 ——“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嗎?跟她在一起就會變得不幸。不光泰蓮娜,很多人都是這樣。你呢?你難道就不怕嗎?總有一天,你也會因她而死!——就她害死像泰蓮娜那樣!” 齊暃對弗拉維笑著搖搖頭,一方面否認(rèn)著她上次說過的話,一方面是安慰她不要自責(zé)。 弗拉維低下頭,眼淚大滴落下。 齊暃能夠感受到,這些羅格女戰(zhàn)士們,不論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都已經(jīng)被黑暗的降臨消磨,折磨到了極致。 就連弗拉維這樣優(yōu)秀的女戰(zhàn)士,也已經(jīng)到了極限。 沒辦法,連游戲里大天使泰瑞爾曾經(jīng)最信任的下屬衣卒爾,拿著碧藍(lán)怒火這種究極神器,都受不了惡魔的精神折磨,最終墮落。 她們只是凡人,又如何受得了這種苦難? 齊暃又看向塔妮婭,卻見塔妮婭臉上表情也是精彩異常,目光呆滯。不過看她手里還拿著半管“血瓶”,就伸手說道,“正好,把那個給我。” 塔妮婭傻傻搖頭,干巴巴地說,“這、這是你的血。” “血藥呢?給我一瓶,我這沒了。” “哦哦哦!” 塔妮婭大腦才重新運(yùn)轉(zhuǎn)似的,從腰包里掏出此前齊暃交給她的微型生命藥劑,遞給齊暃。 “謝謝。” 齊暃對塔妮婭報以一個平和地微笑。 “……不、不客氣。” 齊暃又將目光對準(zhǔn)京子,京子的哭聲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嘟嘟囔囔,語義不清的低語。 這會兒她準(zhǔn)又哭得快缺氧窒息了。 他又看了看十幾米外的趙興,這老家伙正在吸收魔力,努力變身。 可不是強(qiáng)行暫停時間,搞言情不打架,瞎逼逼水對話。 對方變身,他回血,都是需要時間的。 決戰(zhàn)不是道中小怪,隨機(jī)遇敵,總是需要一些儀式感的。 看著京子這止不住的大哭,齊暃想了幾秒,也沒有什么好安慰的。 這時候說什么她都聽不進(jìn)去。 任何語言好像都是隔靴搔癢,沒有重量可言。 想來想去,還是只有一個辦法。 齊暃挑起京子的下巴,又把嘴湊了過去。 …… 站在齊暃身后塔妮婭啊,弗拉維啊,一群阻擊隊隊員啊,都目愣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她們很想善意地提醒一下賢者大人,呃,在接吻之前,您胸口的劍好像還沒拔呢。 后背還有個小尖兒…… 不……不疼嗎? 但說不出口。 畢竟誰能打擾這樣的時刻啊。 只能無聲地感嘆—— 優(yōu)雅,太優(yōu)雅了。 即便是女戰(zhàn)士們,也是向往浪漫愛情的啊。 有什么能比在大boss面前深情一吻來得更浪漫呢? 這就是傳說中古代赫拉迪姆先賢的氣派吧! 幾秒鐘后,京子的哭泣果然停止了,但當(dāng)她又意識到自己在干嘛時,又縮著頭躲開了。 齊暃知道她心里想的那些事情,于是拍拍她的腦袋,輕松地說道。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你這不是沒殺死嗎?本大人不是那么好殺的。來,給你表演個魔術(shù)。” 齊暃咚咚咚把血藥灌到嘴里,一邊回血,一邊硬扛著傷害,右手握著“海鷗”的劍柄,緩緩地,硬生生地把“海鷗”給拔出來了。 “鐺鐺!這里竟有一把暗金匕首!是你的嗎?” 京子看得目愣口呆,下意識點點頭。 大人之前雖然也勇敢……但還沒有這么“猛”吧…… 噗噗—— 順著傷口還有幾股鮮血噴了出來,看著怪嚇人的。 但幾秒后就止住了。 “永恒之天底”上附帶的“自動回復(fù)”效果正在不斷刺激著他的身體恢復(fù),他能隱隱感覺到,胸口內(nèi)部的內(nèi)臟組織,正有條不紊地恢復(fù)著。 雖然一絲血大殘了。 但死不了。 而且他覺得,自從他當(dāng)時硬抗黑色泉水的腐蝕傷害之后,身體對于“痛感”的接受程度也高了很多。 他好整以暇地把海鷗在身上擦了擦,又重新遞給京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