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尉繚是真的急了。 若咸陽城出了什么意外,不,僅僅是趙軍殺到咸陽城下這一條,都足夠讓尉繚吃不了兜著走。 上一次秦國都城受到威脅,那都還要追溯到秦文王時期。 當時楚國大兵來犯,一路殺到咸陽城外的藍田。 一場大戰(zhàn)過后,楚軍不得已退兵。 足足幾十年時間,關中再無任何危情。 若今日李建從尉繚眼皮子底下溜到了咸陽城去,必然會造成秦國君臣震恐。 即便尉繚將來能擊敗李建,這份趙軍直取咸陽的驚嚇,也會讓秦王嬴柱心中對尉繚大大減分。 “該死,真是該死啊!” 尉繚鋼牙咬碎。 他完全不理解,李建憑什么敢去咸陽城。 這位趙國權(quán)臣,當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嗎? 魏無忌和尉繚有著同樣的疑惑。 又是一天的宿營,但這一天的宿營和往常任何一次宿營氣氛都不一樣。 李建坐在火堆旁邊,表情自如的和旁邊的李牧交談。 “大將軍,我們明天中午就能抵達咸陽城了,對吧?” “是的定國君,應該在午時左右能抵達。” “東西都準備好了吧,大將軍。” “定國君,所有的東西我剛剛都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到時候可以直接使用。” 李建愉快的笑了起來。 “那就再好不過了,讓將士們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就要把這一次的突襲載入史冊!” 吃完晚餐,李牧就起身離開。 作為趙國大將軍,每天的巡邏值守,各種各樣的大小軍務都由李牧操辦,非常繁忙。 火堆旁邊只剩下李建和魏無忌兩個人。 魏無忌剛想要說些什么,李建已經(jīng)拿出了一個酒壺,朝著魏無忌示意了一下。 “喝點?” 魏無忌遲疑片刻,接過酒壺。 拔出木塞,一股非常濃郁的酒香立刻就傳進了魏無忌的鼻腔。 這位信陵君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發(fā)出贊嘆。 “好烈的酒!” 男人都喜歡烈酒,仿佛不喝最烈的酒,就不能體現(xiàn)出男子漢的英雄氣概。 魏無忌喝了一大口,感覺一陣極其辛辣的熱流沿著食道進入腹中,整個身體頓時暖洋洋的,忍不住張開嘴巴,非常滿足的出了一口氣。 “定國君,你不來兩口嗎?” 李建笑著接過魏無忌手中的酒壺,也喝了一口。 男人是一個很奇特的生物,只要坐一起,喝上幾杯酒,好像就什么都能開始聊了。 魏無忌歪著腦袋,看著李建年輕的臉龐,道: “老實說,本侯并不是很理解定國君的作戰(zhàn)方針。” 李建笑道: “老實說,本侯對信陵君并沒有任何的隱瞞。” 魏無忌道: “所以定國君的意思是,你當真有辦法攻破咸陽城?” 李建大笑了起來。 “咸陽城有超過四成的地區(qū)在舊城墻之外,我只要抵達,就算是攻破了咸陽城。” “但我也可以告訴你,我真正的目標是咸陽宮,以及咸陽宮之中的秦王嬴柱!” 魏無忌眨了眨眼睛,突然開口道: “是因為有內(nèi)應?” 李建笑道: “信陵君是覺得,本侯已經(jīng)有本事到能夠在秦國核心層之中安插一個內(nèi)應了嗎?” 魏無忌想了想,道: “其實本侯府上對定國君一直都有分析的。” 李建咦了一聲,道: “分析的結(jié)果是?” 魏無忌道: “定國君,慣常出奇制勝。” “很多時候,感覺你明明已經(jīng)沒有勝機,但卻總能夠出其不意,在某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發(fā)現(xiàn)破綻,最終反敗為勝。” 李建笑道: “聽起來好像是一個喜歡靠陰謀詭計來整人的家伙。” 魏無忌表情嚴肅的搖頭: “非也。能算計到旁人,原本就是一種極其難得的能力。畢竟別人又不是傻瓜,更不可能心甘情愿的被你算計。” “但本侯也有一點想不通,不知定國君可否賜教?” 李建道: “哪一點?” 魏無忌道: “本侯搜集了定國君幾乎所有的情報,發(fā)現(xiàn)在有些事情上,定國君似乎總有未卜先知的手段,總能提前預判到對手的所有行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