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滾球~你那破活我才不干,跟你說,趕緊想辦法交房租,下個禮拜再看不見刀樂,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一天說八百回~” 說起他在母老虎家的工作,總結起來一句話——擦桌子掃地,端茶倒水,還包括給母老虎洗豬蹄子。 沒辦法,都是為了生活,不得不忍氣吞聲。 這只是副業,他的主業是維斯坦劇院后臺勤雜工。 黎耀陽以為,這才是瞎眼老頭最羨慕自己的地方。 后臺啊,美女如云,尤其是換裝的時候,白花花一片,比特么雪天還白。 瞎眼老頭也沒全瞎,瞎了一只半,視力三步半。 什么意思? 三步半之內能看清人臉,超過這個距離一片模糊,照顧自己都費勁,更別說找女人了。 你說他能不羨慕,能不眼饞嗎? 黎耀陽從不介意他粗魯的言語也是因為這,作為他最強有力的攻擊手段,罵幾句又不掉肉,總比一個人流浪街頭強。 踢踏著圓口布鞋,手往兜里一插,隨手拿起鞋柜上的空醬油瓶推門而去。 臨走的時候故意摔上大門,‘砰’的一聲,沒病的也能嚇出心臟病來。 毫無疑問,身后又是瞎眼老頭的瘋狂咒罵。 罵了什么?聽不見,也聽不懂。 這種事換作三個月前,他是萬萬不敢做的,因為上一個‘他’太過懦弱! 別說互懟,面對瞎眼老頭的‘銀威’,往往大氣都不敢出。 軟柿子一個,出門在外人見人欺。 簡直喪盡天良!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在這個人吃人的時代茍延殘喘。 只是他的軟弱終究還是害了他。 一個月黑風高夜,他帶著剛發的工資回家,遇上幾個經常欺負他的小混混攔路要錢。 由于要交房租,他死咬著不肯給,撕扯之時不小心落入河中,好半天沒浮上來。 把那幾個壞小子嚇得撒腿就跑,以為失手殺了人。 他們不知道,人是死了,但來了個新的靈魂,又起死回生了。 大概就是這么個轉變過程,沒什么稀奇,黎耀陽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 反正在哪都是活著,這個年代雖然沒有手機,卻也有其獨特的魅力。 這三個月來,黎耀陽一改鄰居們對他的固有印象,狠狠出了把風頭。 他不僅憑借狠辣手段把幾個常欺負他的小混混給收拾了,還抽出空干了幾樁好人好事。 比如給瞎眼老頭打醬油,扶老太太過馬路,給寡婦看門兒之類的。 風評一下扭轉了,從以前的害羞小伙兒,成長為華埠新一代小滑頭。 性格雖然變了,可生活沒變,每天還是按部就班的去劇院后臺上工,深夜再去母老虎家做兼職。 拎著醬油瓶走了半條街,在街口拐角一家醬油店停下腳步。 “阿香,打醬油啦~”黎耀陽扯著嗓子喊,那嗓門,一條街都能聽到。 “要死啦你?打醬油就打醬油,喊那么大聲干嘛?” 小姑娘看著清秀至極,圓圓的大眼睛又黑又亮,就跟戴了美瞳似的。 她十五六的年紀,含苞待放,誰見了都得豎大拇哥的那種。 聽說來阿香家提親的媒人,能從街口一直排到巷尾。 “我不喊大點聲你不出來啊~”黎耀陽恬不知恥的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