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善哉、善哉,居士請講……” “秀才觀和尚眉須皆白,應是參佛多年了,可曾渡過世間之人?又使人開悟何種緣法……是使人在世間布施濟民,還是懲奸除惡?” 智苦與智光互視一眼,一時沉言未答。 “嘿嘿,想必只有蠱惑他人剃度出家之舉吧?誆騙世人布施香火用為自身功德,誘奪世人念力為慈悲運道吧?” 青袍文士聲音一沉,“惹下人怨導致天怒而不知悔改,還感大言不慚與秀才談緣法?” “居士究為何人?”智苦雙眼精光一閃,從青袍文士言中智苦已是聽出他知曉佛難之事。 “和尚你大法通天,問秀才來歷……豈不是在提弄秀才嗎?” ‘漏盡通’神通可窺得諸多武學氣機的功法出處,唯有貫通‘五太心經’五門功法大成者,以及修習‘平龍認’功法之人的氣機辨識不得。但‘五太心經’、‘平龍認’四百余年前已是傳入江湖各個門派,已非是道家秘傳武學。 聽得青袍文士反問,智苦略一遲疑,言道:“老僧微末之技,豈能窺得居士真身,還望居士見告。” “哈哈……若打聽出秀才師門無靠,和尚你是不是想將秀才留下?”此言卻是譏諷智苦是欺軟怕硬之輩。 智苦但感自已臉皮微熱,他心中確是忌憚青袍文士岀自道家,雖說見他一身儒家打扮,卻也不敢認定他不是道家之人。自是因為有諸多道家之人雖入了道門,但不凡有人娶妻生子,穿著尋常百姓裝扮行走江湖。 智苦所謀甚大,心知青袍文士身手不弱自己,對于他的挖苦言語也不為所怒,聞言合什道:“居士不便見告,老僧自不敢勉強,這女居士老僧絕無相害之心,只是有一兩件事想向女居士打聽,過后自會與她自由。” 言罷側首向身邊的智光使了一個眼神,同時左手扣住站在他與智光中間的林婉真脈門,又道:“小居士請借步一問。” 就在智苦轉身牽著林婉真前行五步之后,距有三丈遠的青袍文士倏忽而動,舉刀向跨步擋過智苦、林婉真身形的智光砍去。 智光當初與楚南風一戰,元神靈識反被自己拳劫困住,雖有獨門行氣方法破解,但一年多仍未喚醒元神,肉身氣機也因此耗損不少。此下修為只是比抱丹大成之人高出半籌,但見眼前幻起的刀影無處不在,卻是看不出砍來的攻擊所在,心下一凜,引身而退。 此時已是行出七步的智苦,心念一動,將手中被制住的林婉真用氣機向前一送,同時反身一掌貼向后退的智光身背,智光但覺一股氣機涌入體內,身形一頓,瞬息間合著智苦相助的真元一拳擊出。 隨著呼嘯的拳罡氣機聲響,刀光幻影頓然一空,只見青袍文士手中的殺豬刀停在智光拳頭的三寸之處,卻是砍之不進,僵持有三息之數,三人同時輕喊一聲,智苦與智光同退半步之中,青袍文士向后疾退兩丈余。 但見他身形剛一落定,身中的殺豬刀頓然騰空而起,從半空中向智光當頭劈下,同時以迅雷不及之勢舉掌向智光迎胸擊去。 本欲將手從智光身背收回的智苦,無奈之下,又是催動氣機相助智光,同時引出元神靈識,使招攻向半空中劈下的殺豬刀。 這彎道之處山頭是為陡峭的巖壁,就在智光一拳迎出之時,電光火石間,青袍文士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將身形向右一縱,待到兩丈高的時候,青袍文士右腳一蹬山壁,半空中舉掌向智苦擊下。 智苦一收右手,側身揮拳斜擊相迎,一聲悶響中,青袍文士身形騰空而起三丈,在空中略顯一滯,又以飛鷹撲食之勢向身在三丈外的林婉真落去。 但有所感的智苦身疾掠相阻,此時與他元神拳罡在半空中相斗的殺豬刀突然回旋,向智苦頭上疾襲而下,就在智苦身形為之一滯之時,青袍文士已是抓著林婉真手臂后退,與其同時,一聲“咣當”聲響,殺豬刀落在智苦身后的地上。 智苦頓住身形,神情一凜,合什言道:“居士好身手,好謀略,老僧自愧不如。” “呵呵,若非秀才舍了殺豬刀,恐怕丹神也躲不過和尚的‘漏盡通’大法,承讓、承讓。” 原來青袍文士但恐智苦阻住自己救下林婉真,將相斗中攜帶殺豬刀的丹神驟然收回,而無有神識攜帶的殺豬刀,在半空中被智苦的元神拳罡擊中,反是向智苦自己頭上擊去。 智苦未料到青袍文士會有此謀略,使自己的元神拳罡將殺豬刀震開擊向自己,就在他心神為之一震之時,身形也就一滯,而青袍文士電光火石間便將林婉真帶出五丈外。 望著青袍文士片刻,智苦合什作禮道:“居士神人,老僧佩服,他日有緣再行請教。” 言罷轉身望著一臉狐疑的智光,點了點頭,示意一同離去,當拐過彎道行進山路百余丈后,二人放慢腳步,智光言道:“師兄何以要示弱退走?” “此人身手不弱于我,倘若師弟你金身元神未曾受困,倒是可以與他一斗,此下合力縱使能將他傷了,但你我定也難全身而退。” 智光道了一聲罪過,接著言道:“師兄可是看出他的出處?” “想是為道門中人……他不愿告知身份來歷也好,免得與道家結了怨緣。” “那師兄可是從那女居士身上讀取到線索?” “不曾。”智苦搖頭苦笑,“想是那人看岀我的心思,當我用‘悟命通’循入那女居士神識,正待將心念所問之事傳入與她,那人便出手攻擊與你……” 原來智苦扣住林婉真脈門之時,用‘漏盡通’大法遮住‘宿命通’功法氣機,潛入林婉真神識,將自己心中想要打聽之事的意念傳入之時,卻被青袍文士打斷。 “一瞬間只是在她的魂識感應到一張年輕面容……倒是與那洛居士有七分相似。” “那會不會是……護道人?”智光遲疑道。 “歷代佛難應劫之時,入世的護道人皆已有元嬰修為,此下當也不會例外,那年輕人想是她心中傾慕之人罷了。” “從冷刀穆道承到那傷你之人,還有荊南出現的道人,與方才那人……皆是不世高手,消劫之途將是大為不易。” 智苦言語一頓,沉吟片刻,又道:“中土之中修有‘天雷音’功法唯明無一人,要他助你解去拳劫萬無可能,我想與師弟同去天竺一行,尋求會‘天雷音’功法之人助你破去拳劫……若有機緣尋到,當想法將‘天雷音’大法學下,日后與人對仗,也可放開手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