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蕭瑀的腦袋頂著冰冷的地磚,緩緩閉上了眼睛。 “陛下息怒。” 宇文士及俯首道, “您知道時文他就是這樣的性子,一激動起來說話就沖。” “他絕非有意沖撞陛下,只是想讓陛下秉持公正之心而已,初衷是沒錯的,只是用錯了方式……” 李淵晃了晃頭, 神色稍稍緩和。 “……起來吧。” 他冷哼道, “動不動就脫官帽,這頂帽子連著你的頭皮,要摘,把你的頭皮也掀下來一層才是!” “謝陛下!”蕭瑀呼喊了一聲,忙將帽子重新扶正戴好,起身側立一旁。 “宇文仁人的話, 說的不錯。” 李淵目光深邃, 緩緩道, “朕應當秉持公正之心,有功便要賞,有過便要罰。” “這回的事兒,還沒出結果,朕原本只是想著先找你們幾個議議,看要不要深究細查。” “現在朕已經有了決斷——” “理應深究,該當細查!” 封德彝聞言,忽的抬腳出列。 “陛下,您真的……要深究此事嗎?”他微微抬頭,望著李淵。 李淵呵笑一聲。 “怎么,你覺得朕是在說笑?”他反問道, “臣不敢。” 封德彝沉聲道, “臣只是擔心,此事牽扯甚大,若只是查處張亮一人還好說,可要是一層一層查上去,恐怕……將動搖朝廷的根本。” “屆時陛下投鼠忌器,又將無功而返, 再成一出鬧劇,于國朝不利,于陛下亦不利。” 李淵眉頭一豎。 “朝廷根本……這個根本在哪?所謂投鼠忌器,你說的這個器,指的是誰?” 他盯著封德彝,逼視道, “這個‘又將無功而返’,這個‘又’是什么意思?” “封倫,你不要給朕打啞謎!現在不是在朝堂之上,你不妨把話說的明白一點!” 封德彝彎腰俯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