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然而,在這萬眾矚目之下了,徐風雷卻是搖了搖頭。 “回太上皇,這一戰沒什么特別的。” 他回應道, “臣不過是按照慣常的路數大軍壓境,頡利就跑了,剛好臣在陰山白道埋伏了一軍,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狼狽逃竄,逃向了鐵山。” “臣再度引兵進攻鐵山,頡利就又跑了,恰好臣在磧口也埋伏了一軍,又打了個他落荒而逃,往西逃竄。” “臣料定他要投奔蘇尼失可汗,就調遣任城王在蘇尼失部守候,最終果然將其抓獲。” “整場仗打下來,除了兩次伏兵以外,幾乎沒有大規模的戰斗,尤為順遂,實在沒什么可稱道的。” 徐風雷的語氣很平靜,一番平鋪直敘,像是在講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淵有些愣神:“???” “就這么簡單?” 他忍不住道, “隨隨便便就把那么強大的突厥都給收拾了?頡利可汗就這么一直跑?” “這也太容易了吧!絲毫沒有難度啊!” 這下,老李頭有些失望。 還以為會是一場曠古大戰呢,沒想到這么普通,一點跌宕起伏的動人情節都沒有。 “確實。” 徐風雷澹定的點了點頭,道, “或許太上皇親自領兵,也能將這頡利打的屁股尿流。” 李淵眼睛一亮。 “真噠?”他搓了搓手,有些興奮。 想象著自己在戰場之上縱橫馳騁,將頡利可汗斬于馬下的場面,老李頭不禁有些癡了。 不料,此刻李世民卻是一盆冷水澆了上來。 “父皇,您別聽他瞎說!這一戰很難的。” 李二翻了個白眼,無奈道, “看似一路順遂,其實是徐風雷他精心籌劃過的,甚至是帶著幾分冒險的!” “從一開始進攻定襄開始,他便直接分兵,將李績的兩萬多兵馬分去了白道,這是冒了極大風險的,甚至可以說是在賭!” “他就是賭頡利會跑,并且會跑去白道。” “可您想過沒有,若頡利不逃呢?” 李淵神色一凜。 “他若不逃,而是選擇應戰,那此番分兵,我軍便陷入了極大的劣勢,等于是還未作戰,就損失了兩萬多兵馬!” 李世民肅然道, “根據戰后估計,當時頡利若留在定襄,可用的兵馬起碼有兩三萬,而我軍當時可用的兵馬,也就只有三萬不到!” “頡利還占據地利,兩相比較之下,我軍根本就沒有勝算可言!” 李淵:“?!” “竟然如此兇險……” 他喃喃道, “那若是朕用兵,一定不會分兵了。” 李世民笑了笑。 “可若是不分兵,他若逃了呢?茫茫大漠,只要他逃回漠北,咱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他又道, “這一場大戰,最終也就只能草草收場了,頡利這塊讓人惡心的癬疥,就再也沒辦法去掉了。” 李淵:“……” “所以說,這一戰只能選擇賭一賭,只能冒險分兵?” 他瞧了李世民一眼,又看向徐風雷,忍不住問道, “徐卿家,聽皇帝這么一說,可不像你描述的那樣平平無奇啊!” “你說說,當時你是怎么下的判斷,最終決定分兵埋伏的。” 徐風雷撓了撓頭。 “回太上皇,臣當時沒想那么多。” 他嘿然道, “陛下分析的挺好的,還是聽陛下分析吧……” 害。 這戰后還得開戰術分析研討會,真是夠麻煩的。 自己總不能說是偷? “你沒想那么多?朕的大總管,你就不要謙虛了!太過于低調也不好嘛!” 李世民起身,侃侃而談, “既然你不想說……那朕來說吧!” “其實打仗這事兒,真刀真槍的干還是其次,更關鍵的,是心理戰。” “如果你能確切的拿捏住對方主將的心理和想法,那便等于立于不敗之地!” “古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可要做到這八個字談何容易?有些將領連自己有幾斤幾兩都不曉得,更不用說了解敵人了!” “這一戰,看上去好像很順遂平和,似乎兵不血刃就取得了戰果,其實很難的!” 徐風雷摸了摸鼻子。 您繼續幫我吹,我還頂得住…… “要說分兵與否,還不算太難,更難的是……分兵在何處?” 李世民稍稍一頓,沉聲道, “假設頡利真的要跑,突厥那么大,他會往哪里跑?完全就是未知數!” “通往漠北的路有很多條,難道全都埋伏?不可能的!沒那么多兵!所以,只能選擇一處埋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