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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為什么你還能沉得住氣？”段蕊疑問不解道，“大師兄可是你半輩子的心血，是你復興擎蒼一門的希望。現在他被人廢了，你居然無動于衷？”

    對于眼前的青衣男子，段蕊從來都是發自內心的仰慕和尊重，畢竟他是締造了一個傳奇時代的人物。

    然而此刻，她又忍不住失望。

    “小蕊，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青衣男子睜開眼睛，輕嘆道，“我的身份太過敏感，不能隨便出手。更何況當時是你大師兄先出手傷人，人家只是廢了他的修為，已經手下留情了。”

    “難道事情就這么算了？”段蕊依然不能接受道，“我還是覺得那個蕭塵出手太重了，也太無法無天，以為這天下沒人是他對手一樣。”

    “他能勝過荊元，可見天賦的確驚世駭俗，傲慢一些情有可原！”青衣男子語氣平靜道，“不過如果有機會，倒真想見見他。”

    “想見我有何難？”

    乍然，虛無的聲音忽然在這莊嚴之地響起，令青衣男子和段蕊皆是神色一驚。

    隨即，一道身影憑空而現，落在他們不遠處。

    白凈衣衫，纖塵不染，眸若星辰深邃，露出與年齡不符的氣態與超然。

    “蕭塵？”段蕊震驚地盯著來人，不可思議地問道，“你怎么能來到這里？”

    蕭塵瞥了段蕊一眼，卻是沒回答，望向青衣男子，淡淡道：“段擎蒼，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的確是第一次！”段擎蒼目光仔細地盯著蕭塵，十幾年古井無波的內心終于掀起一絲波瀾。

    這個少年，他居然看不透？

    在之前，哪怕得知蕭塵擊敗荊元，他都只是略微感嘆，以為蕭塵是一個天賦卓絕的年輕人。

    然而直到這一刻，他才終于察覺不對。

    一個人在正常情況下成長，再怎么有天賦，也絕對達不到蕭塵這種程度。

    “段擎蒼，我廢了你的徒弟，你還能沉得住氣，當真令我意外！”蕭塵語氣意味難明，似乎在稱贊，又似乎在嘲諷。

    “你一直在等我出手？”段擎蒼疑問。

    “算是吧，我原以為你會馬上去找我報仇，但你沒有。”蕭塵淡漠道，“你是真的心如止水，還是礙于某些束縛，不便出手或者不敢出手？”

    “不敢”二字，無疑有些驚天動地。

    段擎蒼是誰？

    曾經叱咤華夏，人人敬畏如神的軍神。

    這世上有他不敢做的事？

    段擎蒼聞言，神色動容，忽然冷肅道：“蕭塵，接我一招，你就能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任何答案！”

    話音落，他整個人氣勢陡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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