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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繼續(xù)問道。

    海王歐申納斯看了她一眼，神色微微一肅：

    “‘原初’是一，‘原初’是萬，‘原初’是萬靈的伊始，‘原初’是超凡的起源……”

    是一？

    也是萬？

    這不是血之圣典新覺醒的能力上的“題銘”嗎？

    所以，血之圣典也和“原初”有關(guān)？

    夏洛特心中一跳。

    想到這里，夏洛特頓了頓，問道：

    “‘原初’……是創(chuàng)世神主嗎？”

    海王歐申納斯搖了搖頭：

    “不，更準確的說，創(chuàng)世神主是‘原初’的一部分，但‘原初’……并不是創(chuàng)世神主。”

    “‘原初’更加古老，是一切的起源，創(chuàng)世神主則不然，祂是竊取了‘原初之力’的存在……亦是諸神永恒的敵人。”

    “諸神永恒的敵人？創(chuàng)世神主？”

    夏洛特微微皺眉。

    海王歐申納斯點了點頭：

    “沒錯，創(chuàng)世神主最大的目的便是成為‘原初’，祂無時無刻不想收回諸神的權(quán)柄，‘吞噬’諸神的一切，對于創(chuàng)世神主來說，諸神就是祂成為‘原初’的‘食糧’。”

    “創(chuàng)世神主開辟的神圣王庭，就是為此而存在的。”

    說著，他深深地看了夏洛特一眼：

    “你的前任，我認識的那位永夜君王，便是在與創(chuàng)世神主的斗爭中失敗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祂最后……恐怕沒有抵擋住創(chuàng)世神主掌握的‘原初之力’，被對方吞噬同化了吧。”

    “就像……創(chuàng)世神主收服的那些從神一樣……”

    創(chuàng)世神主收服的那些從神都被創(chuàng)世神主吞噬了？

    夏洛特微微一愣。

    而后……她的表情瞬間凝固。

    夏洛特忽然想通了一個她之前一直以來都沒有想明白的問題。

    那就是創(chuàng)世神主開創(chuàng)的神圣王庭乃是一個多神教的信仰。

    但是，隨著時間的發(fā)展，那些被神圣王庭收編的神明，最終都會越來越低調(diào)，或者說……漸漸變得沒有存在感。

    直到……徹底被人們遺忘，只存在于神圣法典的記載中。

    之前夏洛特一直以為這是神圣王庭在刻意打壓從神的信仰。

    但現(xiàn)在看來，或許根源乃是神靈間的斗爭。

    只是，讓夏洛特有些疑惑的是，如果按照她的經(jīng)歷，創(chuàng)世神主應該是她在歷史上的學生哈拉爾才對。

    但她很難將記憶中那個靦腆又富有正義感的哈拉爾和海王歐申納斯描述的吞噬從神的創(chuàng)世神主聯(lián)系在一起。

    不過，當夏洛特回想到猩紅女王羅伊娜的日記之后，表情又漸漸嚴肅了起來。

    在猩紅女王的日記里，莉莉絲最終瘋狂了，被“某個存在”奪取了身份。

    那么有沒有可能，哈拉爾也經(jīng)歷了同樣的遭遇呢？

    想到這里，夏洛特忽然有些頭皮發(fā)麻。

    作為一尊古老的神明，海王歐申納斯講述的隱秘對于她來說堪稱信息量爆炸。

    結(jié)合她自己知道的種種隱秘，她在心中已然勾勒出了莉莉絲和哈拉爾的遭遇。

    如果她推斷的不錯的話，莉莉絲和哈拉爾恐怕是遇到了某個相同的敵人。

    莉莉絲失敗了，哈拉爾也失敗了。

    他們都被吞噬了，而他們……也都被人遺忘了。

    再結(jié)合海神歐申納斯所言，這個存在……很有可能就是“創(chuàng)世神主”。

    這是一個很合理的推測。

    但不知道為什么，當夏洛特想通一切之后，卻又總覺得哪里有些違和。

    她感覺……自己好像還忽視了什么。

    “新的血之真祖，不，暗夜之神夏洛特，我們做個交易吧。”

    “圣臨日即將來臨，神話時代也將再次到來，你身上有‘原初’的力量，你……已經(jīng)被創(chuàng)世神主盯上了。”

    “我們擁有共同的敵人，是天然的盟友，你被創(chuàng)世神主的信徒誤認為了圣女，而我亦成功將力量滲透入了祂的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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