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易水訣·水寒-《紫塞秋風楊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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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少女在連日趕路與風沙的摧殘下,彷如一朵枯萎的山茶花,隨著囚車毫無生機地顛簸搖晃。
“不行,絕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領頭者心中默念,揮手示意眾人停馬。他自己,則是一個躬身,翻身下馬,慢慢朝著荊楚薇走去。
荊楚薇其實也注意到囚車里的少女,心中頓時一凜,從少女襤褸的衣衫中,可以看到蘸水的鞭子抽打痕跡,一條一條的,簡直觸目驚心。 女子是逃跑的奴隸?還是犯官家屬?亦或是從中原被拐賣來的?
荊楚薇啃著胡餅,一陣瞎猜。
這塞外的不毛之地,法外之城,燒殺劫掠的事情比比皆是,從內陸之地綁幾個少女來邊關賣窯子里去,又有什么稀奇的?
“朋友哪路?什么價?(意思是什么人?有何貴干?)”那領頭的老刀客,徑直來到荊楚薇面前,卻是楞了一愣。
原來,老刀客在這邊關待了幾十年,自問紫塞的各處窯子沒少去,這環肥燕瘦的,卻也少見荊楚薇這般秀色,一時間不由怔住。
加之,在這黃沙漫天的世界里,突然出現這么個女子——黑袍兜帽,坐在尸體上吃餅,身邊六顆突厥人的首級一字排開,這畫面似乎立刻豐富起來。
剎間的靜謐,反而將陷入思考的荊楚薇反應過來。
她總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做些什么,卻老是回想起靳二娘的叮囑——在邊關,‘行俠仗義’就是一坨狗屎
她又突然想起‘夜不收’首領,紫塞邊軍的副帥兼‘三軍內探及走報機密總探’呼延暉說過的一句話——作為邊軍的一把利刃,無論任何時候,刀只能為任務而揮,為國而出鞘
念及于此,荊楚薇愣坐當場有些不知所措,但面上卻波瀾不驚,冷冷啃著胡餅,并不答話。
她雖曾是一名殺手,卻并非是大漠討生活的刀客,自然對這邊關的黑話暗語并不熟悉。
豈料,她這個舉動,反而讓老刀手嚇了一跳,他長長吸了口氣,想壓住心中狂跳,沒辦法,荊楚薇身上的壓迫感與殺氣實在太強了。
而且,按照規矩,如果有人攔在路中,不回話,在邊關可以理解為——地方是我的,貨也是我的,沒得談。
老刀客微微皺眉,轉過頭,盯著一眾兄弟片刻,嘆了口氣,遂從身上掏出一錠銀子,遞給荊楚薇,又道:“斗花子,放生意不易,咱們并個肩子,可好?”
(姑娘,這年頭賺點不正當的買賣不容易,可否交個朋友,各自安好?)
荊楚薇看著老刀客遞上的銀子,冷冷道:“我......要你銀子......干什么?”說罷,她轉過臉去,繼續啃著胡餅。
這時,眾刀客也留意到了事情始末,俱是不滿,這姑娘未免太不給面子了,即便仗著自己武藝高強,也不必這么不給老刀把子羞辱吧?但礙于頭領并未下令,都不敢發聲,只是死死按住刀柄。
一片寂靜中,老刀把子倒是有些明白了過來。
看來,這荊楚薇壓根就不是道上的人,聽不懂他們之間的黑話,遂咧嘴一笑,用正常的語調道:“姑娘,既如此,咱們就此別過。”
荊楚薇微微頷首,但見她用櫻桃小口叼著胡餅,站起身來,將六顆首級包裹扎上,別在腰間,突然斜里點足一掠,如疾風般飛身而出,眨眼間,廣袤一色的黃沙中便只剩了一個黑點移動的痕跡。
眾刀客面面相覷,早看出荊楚薇武功甚高,不想這輕功也是十分了得,即便他們再練二十年,恐怕也只能望而項背。
念及于此,眾人不由長舒口氣,又一陣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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