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當他一個人住在臥房里時,安靜得就能聽到隔壁的聲響。 每晚,刑子柏都在自言自語,他本就覺得慎得慌,因為刑子柏的自言自語就像是有人在和他說話一樣。 直到昨日,他聽刑子柏喚那人為“裴林”。 而在刑子柏說出“裴林”這兩個字時,他聽到了另外一道和刑子柏完全不同的說話聲。 透過一面墻壁,他甚至能看到刑子柏坐在書案前,而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面容可怖的鬼童。 在他看向鬼童時,鬼童也在看著他。 在刑子柏低頭做功課時,那個鬼童沖著他露出陰森的笑。 當時他就昏了過去,直到第二天夫子發現他沒來上課,這才在臥房里找到了他。 在大夫將他救醒后,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刑子柏,指著刑子柏大喊“有鬼”。 “我們柏兒是鬼?”言姽挑眉,“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青云山第一百零八代傳人,你敢說我們柏兒是誰?” 她瞎說的時候,正好青玉走進廳堂里,無奈地對著言姽笑了笑。 ——他們青云山還沒傳到一百零八代。 “這當然不是,只是子柏說他確實能看到那位裴林學子。” “裴林是你們書院的學生?他是死了嗎?” 夫子點頭,“早在三年前那位裴林學子就不在了,子柏不該會看見他才對。” “可是三年前柏兒也沒去你們書院,更不可能知道那位裴林學子。” “所以我們在想,子柏學子他……在說謊。”夫子斟酌道。 “你放屁!” 刑居堂還沒出口,言姽就先罵他,夫子愣了下,沒想到這位姑娘如此蠻橫粗鄙,看向刑居堂想讓他管管這位姑娘,結果刑居堂只當作沒看見。 “明明是你們書院不干凈,還怪我們柏兒說的多?”言姽指著夫子的鼻子,“你這夫子真是不講理!” 夫子哪里見過這等不分黑白的姑娘,頓時氣得老臉通紅。 “那位裴林學子是怎么死的?”青玉出聲。 青玉這人一看就好欺負,還透著單純的蠢,夫子對著他和言道,“摔下山死的,三年前的事了,是裴林他自己腳滑摔下去的,跟我們書院沒關系,他就是做鬼也不該來找我們。” 言姽讓夫子在廳堂里坐著,她去鳳鸞的院子里找刑子柏。 “你真看到同臥房有個叫裴林的學子?”言姽問。 刑子柏點頭,但又猶豫道,“我也不知道,他們都說沒有裴林這個學子,我的臥房里也只住了我一個。” “那裴林都和你說了些什么?有沒有讓你做別的事,說會給你好處?” 刑子柏還是搖頭,“他教了我功課,還陪我背書,別的就沒有了。”他抬頭認真地看向言姽,“姨姨,裴林他真的不存在嗎?” 言姽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姨姨去看看就知道有沒有了。” 夫子這一趟沒將刑子柏送回府,還另外帶了兩個人回書院。 連他都不知道為何要同意讓言姽和青玉跟著去書院。 大概是刑居堂和言姽的壓迫力太大了。 此時只希望青玉人好些,能管得住言姽。畢竟言姽這姑娘一看就是要去惹事的。 崇明書院中還有女夫子,言姽就住在其中一位女夫子的廂房里。 至于被她占了廂房的女夫子則是回了鄉。 書院的夫子對外說,這是兩位新來的夫子,分別是來授課的。 言姽教的就是刑子柏這一堂,青玉教的要比刑子柏大一些的學子,是三年前和裴林同堂上課的學子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