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及時(shí)雨-《烽火十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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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馬六喊出“張侍郎”這三個(gè)字時(shí),何敬洙的心猶如寒冬跌入了冰窟窿一般,徹底破防,直接拍案而起,破口大罵道:“放肆!馬六賊廝,公堂之上,豈容你隨意攀咬?污蔑朝中大臣可是重罪!”
馬六早已疼得死去活來,此時(shí)聞言用極其仇恨的目光,抬頭盯著何敬洙叫囂道:“何敬洙,你這無恥小人......你們,你們都等著,張侍郎不會(huì)放過你們的......”
許匡衡蹲下身子,沉聲問道:“馬六,你說的張侍郎是何人?”
“貴人之名,是你這等下作小吏能打聽的么?莫自尋死路!”
許匡衡輕哼了一聲,不作糾纏,徑直起身又揚(yáng)起手:“既如此,那本官便不問了。再杖二十!”
“入你娘......”馬六急促地?fù)u了搖頭,雙眼透露著恐懼,終是咬牙應(yīng)道:“我說,我說!命我販賣私鹽的東家,便是,便是張侍郎......”
許匡衡已吩咐左右取來筆墨,嚴(yán)肅地問道:“姓名。”
“張,張溢。”
李源看見許匡衡手中的毫筆顯然頓了下,接著近身低聲問道:“張溢是何人?”
“工部侍郎張溢,張貴妃的長兄,又是太保馮延巳、東都副留守馮延魯?shù)谋碛H......虞候,此事不好辦,這張溢可是皇親國戚......”
見李源和許匡衡忽然都皺著眉頭不語,何敬洙的臉色更是鐵青,馬六仿佛回光返照一般,頓時(shí)來了精神,獰笑著喊道:“呵,怕了么?!若是識(shí)相,立即放了我!否則管你們什么刺史虞候,定教你等追悔莫及!”
李源摁住了許匡衡執(zhí)筆的右手,接著大步走到何敬洙跟前,厲聲問道:“何刺史,你如何看?這案子可越來越有意思了!此賊竟說他的東家,私鹽案幕后主使,是我朝工部侍郎!當(dāng)今貴妃的長兄?可笑,可笑!”
何敬洙見李源突然將矛盾拋到自己身上,本想極力反駁,心中卻忽然生出了異樣的想法,此時(shí)既知張侍郎之名,難道是這李源也知道惹不起,要給本官臺(tái)階下?
將信將疑時(shí),擦著一頭冷汗,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李虞候,張侍郎可是朝中重臣,如何能任由此賊污蔑?莫要相信此等悖逆狂言!依本官看,此案尚不明晰,李虞候又急于返京,不如擇期再審......”
而李源卻當(dāng)即應(yīng)道:“擇期?又是擇期!何刺史為何總想著拖延時(shí)日?難道此案仍有隱情?恐怕我這一走,王靖國等人便冤死了罷!”
馬六見狀,不屑地吐出一口血沫,惡狠狠地說道:“你這都虞侯好不識(shí)相!什么王靖國,幾個(gè)黃口小兒,死便死了!有何冤屈?只怪他們命不好!”
李源瞬間轉(zhuǎn)過頭,面露殺意,正強(qiáng)忍不住欲發(fā)作時(shí),衙門外傳來一聲粗獷而熟悉的呼喊:“大哥!”
眾人尋聲一看,正是先前奉命趕赴揚(yáng)州的羅二虎。只見這黑漢披掛齊整,風(fēng)塵仆仆地跨著大步上堂,這陣勢(shì)倒是有幾分武將威嚴(yán),而走到李源跟前時(shí),又瞬時(shí)恢復(fù)了謙恭之色:“末將羅二虎,拜見虞候!拜見何刺史!”
緊接著羅二虎小心翼翼地從胸甲中取出一封略帶汗?jié)n的書信,沉聲道:“虞候,這是周老大人的信。”
我這三弟真是及時(shí)雨啊!李源不容多想,連忙伸手取過,打開書信匆匆掃了一眼,接著輕輕搖了搖頭,露出了釋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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