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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石是哪兒來的。

    不重要。

    總之妄語拿了從宋翎這兒得來的二十枚下品靈石，下了樓，換了兩副入場銘牌回來。

    而到了夜里，那個(gè)由妄語請來的大夫，鬼鬼祟祟地溜到了客棧里，一路遮遮掩掩地進(jìn)了宋翎所在的客房。

    “問題不大。”把脈過后，大夫拿袖子捂著嘴，小聲說道：“比起這些小傷，她要緊的，是那碎成渣了的靈脈……以及不復(fù)存在的靈骨。”

    盡管大夫特意改變了自己的容貌和膚色，又粗啞著聲音，裝作一副男人的模樣，但她是女人的這個(gè)事實(shí)，宋翎和一旁的寂夜一眼就看出來了。

    宋翎上下打量了幾眼這個(gè)穿著青黑色麻袍的大夫，心里對她多了幾分肯定。要是普通的凡人大夫，那肯定是看不出她靈脈碎裂、靈骨缺失的。

    能看出來。

    說明這個(gè)大夫是摸到了修道之門的。

    “你有辦法嗎？”宋翎問。

    大夫就像見了鬼似的，瞪圓了眼睛，后退幾步，說：“您可高看我了，我就是一個(gè)閑散大夫，平日里醫(yī)一醫(yī)頭疼腦熱的，可沒法治您的這種毛病。”

    “紅葉。”窗口的妄語出聲打斷道：“你放心，他們都不是那種會(huì)找你麻煩的人，若你能救，只管開口。是要藥，還是要靈寶，他們自己會(huì)去解決，你只需要提供法子便好。”

    “我說過多少遍了，在外面別叫我名字！”大夫壓著聲音怒吼。

    噗呲。

    宋翎笑出了聲。

    紅葉扭頭，繃著臉對宋翎說：“救不了就是救不了，我是看在妄語的份上才過來一趟。你的這些小傷，我待會(huì)給你開藥就好，至于你那靈脈和靈骨……看命吧，命數(shù)如何就如何，像我這樣的凡人幫不了你。”

    “好的，謝過紅葉大夫。”宋翎乖巧點(diǎn)頭。

    然后她就收獲了白眼一枚。

    一整晚，紅葉都留在客房里磨藥、煎藥。

    直到天亮?xí)r，她才端著兩碗黑乎乎的粘稠藥汁到宋翎面前，說：“一口氣了吧，這藥吃上三天，你的內(nèi)傷差不多就能好全。”

    “診費(fèi)怎么結(jié)算？”宋翎問。

    藥汁咕嘟咕嘟，冒出了幾個(gè)泡泡，惡臭難聞的味道順勢鉆入了宋翎的鼻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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