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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開紗布，傷口暴露的瞬間，老先生面無表情。

    于是，我伸出分叉的舌頭。

    然而老先生的眉頭只是輕輕皺了皺，便放下了被熏黑的銀針。

    “我長了蛇鱗！”我盯住老先生，“但喝了雄黃酒之后蛇鱗就消失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讓你從小服用雄黃酒不是為了驅(qū)蛇，而只是為了壓制你體內(nèi)的蛇蠱？”

    老先生慢慢悠悠的這句話，讓我心尖一縮。

    “蛇蠱？”

    “當(dāng)年你母親產(chǎn)下你的時(shí)候，你的身上就布滿了蛇鱗。你渾身冰冷不哭不鬧，眼神陰冷的像是死胎！當(dāng)時(shí)你父親想要埋了你，是你母親求我救的你！”

    老先生瞇起眼，眸光渾濁，似乎陷入了回憶。

    “曾經(jīng)我在一本古醫(yī)術(shù)上看到過這么一段記載：蛇毒致人性命，蛇蠱讓人同化！你人身蛇鱗，顯然更像是后者。加上你父親惹的那件事，所以我大約判斷你是被蛇下了蠱！只有同化你，才能讓你替它繁衍后代！”

    “吃生肉會(huì)加重蛇蠱？”我大驚失色道。

    “否則我為什么囑咐你的父親不讓你吃生食？蛇是食肉動(dòng)物，食用血腥能加速同化的進(jìn)度！”

    “那……那完全同化又會(huì)怎樣？”

    “變成蛇！”

    老先生從牙齒縫擠出的這三個(gè)字，讓我后背陡然冒出一層冷汗，

    “有什么辦法可以解除蛇蠱嗎？”

    慌亂了一陣，我鎮(zhèn)定下來。

    “治本的辦法是找到下蠱的蛇，治標(biāo)的辦法是喝雄黃酒壓制！你仔細(xì)想想，所有的怪事是不是都起源于你沒有喝雄黃酒的那一次？”

    ……

    老先生走后很久之后，朝暮年才端著一碗湯跑了過來。

    大概是因?yàn)樘珷C，他放下湯后就急忙不停的甩手。

    隨即，四處張望。“大夫！大夫呢？”

    “走了！”我淡淡道。

    “藥的用法都不說就走了？”

    “跟我說了！”我伸手指向窗戶，“倒下去！”

    “?。俊背耗甑纱笱劬?，“我煮了三小時(shí)，就是為了倒掉？藥方呢？”

    “藥方在我這！”

    突然，紅苓拿著一張宣紙走了進(jìn)來。

    “少爺！大夫臨走前給的藥方！”

    朝暮年急忙接過，看著看著就眉頭緊皺。

    “雄黃酒一天三次，一日一斤？若并且嚴(yán)重，可再加半斤？”

    說到這，朝暮年抬頭望向紅苓?！帮埱斑€是飯后？”

    神經(jīng)?。?

    照著這個(gè)藥方喝，我恐怕也沒肚子吃飯了吧？

    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喝。

    我想要等雄黃酒藥性過了，進(jìn)去夢里跟司螣問清楚。

    “紅苓你看著年小姐，我去給她做些吃的！空腹喝酒對身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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