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鷓鴣島在海子蕩里具有獨特地理位置,東北面與陸路相同,是海子蕩東北的門戶。與中心島蛤蟆島相距八十余里水路。更獨特的是,在它的北面距陸地十里左右有一個水面約莫兩百余畝的水泡子。 水泡子周圍的圍堰上長滿了茂密的次生榆樹林。 伸往水里的淺灘異常平緩,沙子也雪白細膩。 一年一度的鷓鴣節就是在這里舉行的。因為地處鷓鴣島北部,因此島上的人統稱這里叫“北海子”。 此時中秋已過,盛夏的時候,幾乎全島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在這里戲水納涼。 這就構成了與陸地連接的獨特地理特征。如果需要,可以將四周的圍堰炸開,鷓鴣島就成了匯入大龍湖的一座孤島,與海子蕩融為一體。 炸圍堰這事只在前年崗村帶著一個大隊的日軍要大舉進攻海子蕩的時候發生過一次。當時,原來連接鷓鴣島的陸地,瞬間變成了**一片。 崗村覺得著太神奇了,做了道簡單算術題,如果要拿下海子蕩需要上萬士兵葬身魚腹。要徹底占領這里,還需要三萬兵力。 那時日方急于西進,不可能在已經成為后方的海子蕩地區部署重兵,再加上緊接著整體戰略的改變,也促使了崗村招降納叛計謀的實施。他先陳兵數萬于陸地之上,搖旗吶喊,接著就火炮連發,又出動十余艘炮艇槍炮齊射進蕩。 可是,高高的蘆葦蕩擋住了他們視線,完全如盲人一般。而且兩艘炮艇在水網里被漁民的漁網纏住,前進不得,也后退不了。島民們借著蘆葦蕩的掩護,不停地弄出些動靜來,消耗炮艇上的彈藥。尤其是夜晚,各處便有冷槍打來,輕重武器都有,不少士兵中彈,死了的也有七八個。 島民們除了幾個被燃燒的蘆葦燎傷的以外,幾乎沒有任何傷亡。 由于懼怕再有艦艇被困,崗村不敢再放炮艇進來。 就這樣僵持了三天三夜,炮艇上的小日本們差不多彈盡,而糧早已經是絕了。 最后,剛才只能押著與鷓鴣島接壤此時卻一水之隔的鎮南縣的偽縣長夏敬軒,搖了條烏篷船,打著白旗進來談判。 王以棟審時度勢,接受了崗村的條件。 其實條件很簡單,不得容留任何抗日激進分子,并協助日軍搜捕可能過境的敵對力量,如果發現任何敵對分子,要及時上報崗村,日軍如果從別的渠道得到確鑿的消息進蕩抓捕可疑分子,需要提前照會蕩方。如有軍需物資需要過境,也要提前予以照會,蕩方有義務保證過境物資的安全。 王以棟完全把這些當做了一場生意,尤其是他強調必須寫上有償提供糧食和其他生活物資,并且拒絕“投降書”這三個字,只能簽“合作協議”。 面對七八具蓋著白被單的士兵的尸體,還有已經在烈日下饑腸轆轆險些脫水的士兵,崗村把打掉了的牙咽到肚里,嘰里咕嚕地說了串日本話,還是在協議書上簽了字。為了協助抓捕激進分子,崗村送給了王以棟三艘小火輪。那是日軍在內河運輸物資的老船,燒煤的,航速才十節。還因為冒煙,在大龍湖一望無際的水面上,一眼就發現了。 雖然崗村拿這個“共榮”的典型曾大肆地炒作了一番,但王以棟卻認為,這場交易還是他賺了。更重要的是,海子蕩的人,從此不再怕日本人了。有事沒事,還拿他們“八嘎,八嘎”的逗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