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厲中天一聽終審權還在自己手里,報館還是自己的報館,還能掙到錢,立刻放松了下了,“這個可以。”他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看了一眼季若曦。 “其次就是版面的安排,是這樣,我需要的是二版,最差是三版。但一版上最少要有個提要。當然有條消息,哪怕就是標題加一句導語也成。這條消息的費用另外結算。還有就是,我們準備了一份通稿,希望你們盡可能地發給報業同行。沒有刊登的要求。所有前往采訪報道的記者,我們都安排了車馬費和午餐費。厲主筆,您看這樣行嗎?” 厲中天站了起來,“真是后生可畏,牧先生不僅深知報業之精髓,還精通采編業務,佩服,佩服。若曦啊,回去以后就就協調各部門,組織這次報道的班底,你負責所有的編采業務。你告訴老關,二版的社會新聞,編好待發。其他的再說吧。”厲中天,這位《東方晨報》的主筆,竟然現場辦起公來。 “不用請示一下季鳳麟,季老板嗎?”牧天試探地問。 “不用了,他的理念我清楚。不過老朽有個不情之請。” “您客氣,請講。” “我要在你買斷的專版的報眉印上‘廣告’二字,不算是冒犯吧?”厲中天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極其謙恭,又極端地痛苦,好像內心經受著極大的震撼。 牧天聽厲中天如此說,又看著厲中天明顯地寫著的“傷心”甚至是“絕望”的臉,不由也悲從心來。 對于一位始終抱著啟迪民智、重樹民風、匡扶正義,關照民生信條的老報人來說,竟然被一個黃口小兒假惺惺的混蛋理論說得無以反駁。 牧天此時能夠里理解厲中天內心的悲鳴。 他無法面對這位可敬的老報人,為了報館的最后一絲顏面的卑微請求,他無語地點點頭,悄然轉過身去。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