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秀石,你怎么樣?你怎么會在這里?”大谷盛二攥住大谷秀實的手,問。 “我來,不是我是陪女朋友來的。他們說……”他突然捂住胸肋,臉上肌肉扭曲,痛苦得說不下去了。 “你別說話,還能站起來嗎?”大谷盛二冷峻地問。 大谷秀實痛苦地點點頭,然后嘗試著挺起身子,接過又痛苦地沉了下去。 “我來幫你。”大谷盛二把大谷秀實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摟住他的腰,連架帶拽地將大谷秀實扶的平臺上的一張陽傘下的咖啡桌旁坐下,讓他靠扶在咖啡桌上,“你先在這里歇會,我去找人幫你。” 大谷秀實望著大谷盛二的背影,內(nèi)心生出一絲悲涼。這個從小就跟自己非常疏離的父親外出三個多月才見面,依舊如此冷峻地對自己。他想不明白。父親為什么要這樣對自己?從來沒有像別家的父親一樣,跟自己玩耍過。從小到大,打從他記事起,就沒有過。這是要培養(yǎng)自己的獨立精神嗎?但是,親情總是要有的吧,在他的記憶里,父親從來都沒有表示過溫情。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和母親小澤千穗應(yīng)對。他不記得自己有過童年。 就現(xiàn)在,大谷盛二的表現(xiàn)完全不像兒子被毆打得渾身不能動彈的父親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反而像一個路人,在盡著人道主義的責(zé)任。 他望著空洞的通往樓內(nèi)的大門,落寞凄然地襲上心頭。 最先出現(xiàn)的是西裝革履的厄本。 隨后是大谷盛二和季鳳麟,然后是原來在邊廳休息的人們。 齊唯民也跟著來了,但自覺在此情景下不宜多說,就站在外圍,注視著各人的反應(yīng)。 人們把大谷秀實圍在中間,厄本給他做了基本的檢查,然后對季鳳麟說,“還是送醫(yī)院檢查吧,我怕有內(nèi)出血。尤其是顱內(nèi),這耽誤不得。” 厄本是季鳳麟的私人醫(yī)生,從早到晚一直跟著季鳳麟的,怕他出什么意外。 季鳳麟吩咐姚立順去找擔(dān)架,然后備車去醫(yī)院。 姚立順匆匆下樓去了。這是報館,哪來的擔(dān)架?他突然想到了厲中天辦公室里有一張行軍床,是他中午或者加班時休息用的,可以權(quán)且來用。他便急急地穿過靈堂,朝直通四樓的電梯走去。 片刻之后,他扛著行軍床下來,季若曦正在跟歐陽慧敘話,兩人拉著手,悲情寫在臉上。 季若曦發(fā)現(xiàn)了扛著行軍床在吊唁的人群中躲避地匆匆而行的姚立順,叫了一聲,“姚叔,我?guī)湍惆桑磕隳脜柪系男熊姶哺墒裁囱剑俊? “不用,小姐。哎,別提了,越忙越亂。”姚立順沒有停步,朝季若曦擺手道。 “出什么事了,姚叔?”季若曦松開了歐陽慧的手,朝前走了一步,離開了“家屬”的隊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