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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子喜出望外，“真的？我還以為只好回去啃餅干呢？”

    牧天笑笑。

    說話就到了離恒祥只有一個(gè)弄堂的餛飩攤前。

    金虎停下了車，跑過來替他們開了門。

    牧天下車，轉(zhuǎn)身扶著英子下來。牧天左右看了看，對金虎，“這里的路燈挺亮，你回去把，我跟小姐走走。反正也不遠(yuǎn)就到家了。”

    金虎道：“是先生，”關(guān)上車門，從旁邊上車，啟動汽車，離去。

    英子已經(jīng)站在餛飩攤前，鼻子翕動著，牧天一笑，知道這是下風(fēng)口，電石燈的臭氣是往這邊飄的，就拉著她換了個(gè)方位，掏出手帕替她拂了拂板凳，招了下手，“老板，來兩碗雞絲餛飩?！庇謧?cè)頭問英子，“還要什么不？”

    英子想了想，“一盤鴨胗吧，還有一盤八爪魚?！?

    牧天就喊老板加了英子要的，對英子說，“看樣大觀樓沒吃什么東西。你不早說？”

    “看那個(gè)齊唯民就夠了，哪還有食欲啊。跟你說了有什么用，還不是你讓我去的。”

    牧天無語。

    不一會飯菜上來。

    牧天沒怎么動筷子，看著英子吃的津津有味，不由地笑了。目光不停地左右上下地轉(zhuǎn)著，自語道，“這里路燈確實(shí)不錯(cuò)啊。”

    老板看上去四十來歲，搭訕道：“是啊，恒祥要開業(yè)了，前幾天才去工部局申請換的燈泡，多出來的電燈捐還是恒祥出的呢。”

    “哦，那你是這幾天才來這里擺攤的嗎？”牧天不經(jīng)意地問道。

    “那里喔，我都在這里一年多了，本來都要換地方的。就是這幾天路燈亮了，生意好起來，才沒有走掉的。聽說恒祥還要出錢整修路面呢，嗨，這年頭這樣的好人沒有了。真是大善人呢。”老板一邊招呼新來的一對年輕男女，一邊說著。

    牧天聞聽心里一動。

    他看英子吃完了，就付了錢，站起來，低聲叫英子：“挽著我，謝謝老板?！?

    英子遲疑了一下，在牧天臉上快速的掃了一眼，挽住牧天，對老板甜甜地道：“謝謝老板，你的餛飩味道蠻好的啦。”

    “慢走，下回再來。”老板熱情地招呼著。

    牧天朝后揮著手，挽著英子緩緩地朝恒祥走過去。

    明晃晃的路燈下，牧天不經(jīng)意地打量著兩邊的景物。

    英子很好奇他為什么這樣。但也不敢問。只默默地挽著他，跟著他的節(jié)奏走著。

    走到正對著恒祥門口的時(shí)候，牧天突然掙開了英子的胳膊，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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