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牧天見兩人為“落井下石”而放浪形骸,心里有些不屑,但一個土豪暴發戶,一個是行伍的粗鄙之人,著實怪不了他們。也就沒有深想,覺得他們只要對翟山鷹的事情高度熱情就行,于是就說:“看二位情緒高漲,我敬兩位一杯。來干了?!? 高大烈先表示了異議,“敬什么敬,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同飲,痛飲!” 盧志強也舉杯道:“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鏟除拆白黨,干!” 三人碰杯,一齊干了。 “你說吧,咱怎么干?”高大烈一邊替兩人斟酒,一邊問。 “你快說說?!北R志強手指在酒杯前扣了兩扣,高大烈斟酒,又催促著牧天。 “咱們分幾步走,先引蛇出洞,再誘敵深入,接著就是里應外合,最后甕中捉鱉!”牧天說完,看著他兩。 “你這個理論上可行,環環相扣,又如行云流水,可這是理論,具體方案和成功的依據是什么,我們想聽的是這個。是吧,盧老兄?” “對對,高司令說得對,我們要聽的是你的具體方案,這個方案為什么可行。”盧志強應和著高大烈說。手里拿著酒杯,捻動著。 “那我就先說依據吧,具體的戰略戰術都是基于這些已知情報制定的,也會根據這些情報的變化而適當調整?!蹦撂煺f著。 盧志強和高大烈相互看一眼,同時朝牧天揚揚手,大概是嫌他開場白了,要他快說出干貨,但又不好說出來,所以只好出手示意。 “翟山鷹是一個自詡智商很高的騙子,事實證明他智商確實挺高,慣常的做法是把之前坑蒙拐騙的錢,通過股票和各種投資洗白,然后積少成多。再轉投更有潛力的項目。你不得不佩服翟大師的眼光。他早期騙來的錢,在交易所里打了個滾就投入到了開灤煤礦。是通過代理,又由怡和洋行的一個中國買辦,叫尉達成的襄理代為持股的。你們知道上海的煤炭主要來自開灤。還有一部分投的是航運業,永興輪船公司。這些投資,在戰前就讓他賺了不少,其中一部分他拿來運營現在的拆白黨,這也是他的拆白黨做得風生水起的因所在,背后有巨大的資本支持。他曾經想把自己的拆白黨的業務偽裝成文化在交易所掛牌融資?,F在他的老巢還掛著‘漢諾文化’的牌子呢。可是工部局審查很嚴,一直拖著。后來開戰,永興的船給政府拉去堵江寧要塞,他投的錢雖然政府打了條,也說記著呢,但也就算是打水漂了。你們誰見過白條兌現過?遠東特遣隊要轟炸開灤煤礦,斷了上海的能源的消息甚囂塵上,股票是跳水般連連大跌。財富縮水嚴重。翟山鷹這段時間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要套現出局。但找不到買家。但是他這人有個習慣,大概是騙人和綁票的事情做多了,怕人家也同樣本事用到自家身上,家里從來不存什么錢的,留夠日常吃喝用的,其余全部投出去,而且自己還從來不出面,幫他打理賬目錢財的是個日本人三井陸夫。他在泰禾大廈里租了個寫字間,兩人也很少見面,多數都是電話聯系。翟山鷹的精明,在于他能很準確地選中投資項目,比如‘黑金’煤,實際上他更渴望投資鐵礦和各種金屬的礦產,更渴望的自然是金礦。還讓人不知道他有多少錢,也追不到錢的來歷和去處。”牧天一口氣說著,喝了杯酒,潤了下嗓子。 兩人見牧天喝了,也舉杯把自己面前的酒喝掉。 “金礦誰不喜歡,碰到好的礦脈,開出來就是錢啊,還是硬通貨?!北R志強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