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韓偃瞇起雙眼,看著對面溫暮白,斟酌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之間想打隨時都可以,但無論輸贏,我的劍都更想為了書院掌諭出鞘,而不想浪費在你身上?!? 溫暮白倒也沒生氣,從容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之間非打不可,就在此刻。” 韓偃認真想了想,說道:“那好吧?!? 似是怕韓偃改主意再糾纏不清,溫暮白當即便拔劍出鞘,猛地欺身上前,但韓偃卻微微矮身,扭腰啪的一聲,鞭腿甩出,直襲溫暮白的胸膛。 溫暮白單手下壓,攔住韓偃的鞭腿,整個人也騰空而起,掠至其后方,再次揮出一劍,有劍鞘攔截,韓偃順勢轉身,眼眸里一片平靜,往前邁出一步,便是疾風暴雨的攻勢接連拍打至溫暮白身上。 感受著來襲的力道,溫暮白暗暗氣惱,韓偃的打法與以往截然不同,其目的顯而易見,他找準空檔,施以反擊,啪啪啪啪爆響連綿,兩個人的速度極快,哪怕是呂青雉都看得有些眼花繚亂。 在隋國何郎將以及西覃書院首席掌諭問世之前,韓偃和溫暮白毫無疑問是兩朝乃至整個世間最亮眼的兩個年輕人,哪怕有了韓偃敗給書院掌諭的事件,可他們兩人的位格依舊是很高的。 在一些莫須有的可能會看扁的感觀下,再次親眼目睹曾經隋覃年輕一輩第一人的韓溫兩人對決,磐門一眾人更能深刻體會到,就算他們從第一變成了第二,也依然是讓人望塵莫及的。 荒野內外兩場對決,就像分庭抗禮的兩股力量,造成的動蕩起起伏伏,你方唱罷我登場,一時讓人不知該看哪一場,都是精彩萬分的畫面。 韓偃的劍雖未出鞘,但劍意卻是極盛,在疾風暴雨的相互攻伐后,便是各自手段的比拼,大多數人甚至連他們的殘影都難以捕捉,可仍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看。 褚春秋微笑著說道:“韓偃未破境,是他暫時不想破境,可一旦他破了境,想來鋒林書院首席掌諭也難以力敵,書院掌諭打敗的只是澡雪境的韓偃,而并非韓偃的全部,世人會以一時輸贏論長短,可若是以各個方面綜合考量,韓偃第一人的名號依然是實至名歸的?!? 朱諭雪也緊跟著說道:“是極,韓偃以劍鞘對溫暮白,藏著更強的一劍,與之相比,溫暮白終究還是弱了一籌。” 田玄靜不服氣說道:“雖是如此,可也不意味著溫暮白就用了全力,從以往至今每年交鋒的結果來看,兩人本就是勢均力敵的,韓偃壓境緩破,溫暮白何嘗不是?” 褚春秋此刻卻比朱諭雪更上勁,畢竟他一直尊稱國師為老師,那么韓偃理所當然被他認作師弟,自當護著,“說是勢均力敵,但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哪次溫暮白不是拼盡全力,而韓偃則表現出綽綽有余,就是現在,亦是如此。” 田玄靜冷笑一聲,說道:“什么綽綽有余,那只能代表韓偃的確心境極佳,當初在鋒林書院之外,韓偃才是真正拼盡全力,卻也沒有表現出狼狽的模樣,這能代表韓偃比我們首席掌諭還強大么?” 褚春秋表情一滯。 他初次聽聞這件事自是決然不信,可韓偃在國師府里也常常因入覃一戰而陷入沉思,褚春秋偶爾拜訪,亦聞國師提及,證明韓偃敗給鋒林書院首席掌諭并非子虛烏有,有此事實在,褚春秋一時無法反駁。 他沒有朱諭雪那般厚顏無恥,能在這時仍可強詞奪理,反唇相譏。 所以他語塞間,朱諭雪便接住了話茬,“話說回來,韓偃如果在那時候便選擇破境澡雪巔峰,未必就會輸給你們書院掌諭,事實是韓偃覺得并非最佳時機,換言之,是你們書院掌諭不值得讓韓偃打破原則,臨時破境。” 田玄靜惱怒道:“簡直強詞奪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