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床榻上被褥倒是依舊齊全,除了灰塵,卻沒看出有多臟。 姜望視線定格在書桌。 上面擺著些書,筆墨紙硯皆有。 墨已干涸,墨錠也碎成幾塊,毛筆炸開,紙面泛黃,但字跡仍能依稀看清。 姜望站在桌前,默然不語。 紙張是否故意做舊,姜望暫且不知,可上面的內(nèi)容讓他不禁蹙眉。 并非姜望猜想那般,是陳景淮弄虛作假,因內(nèi)容里有頗多陳景淮的壞話,也包括陸玖客的壞話,甚至出現(xiàn)了姜望或知或不知的許多名字,說白了,紙上內(nèi)容更像是日記。 不止一張,有厚厚一沓。 有些內(nèi)容已模糊不清。 姜望隨便翻了翻,就沒再理會。 如果真是父親的日記,又怎會留在這里? 父親拜入魚淵學府的時間很早,后面又入了青玄署,何況那個時候他和陳景淮依舊勝似親兄弟,光是多么仇恨貶斥陳景淮的話,就已經(jīng)很假。 但姜望剛轉身,又似想到什么,視線重新落在紙上。 他沒有見過父親的字跡,自然無法從字跡上分辨真假。 只是忽然想到,如果是陳景淮刻意弄虛作假出來的,未免也搞得太假了些。 而且在父親姜祁仍就讀魚淵學府的時期,也是他們關系處在最好的時期里,搞這么一出,是想說那個時候姜祁就已經(jīng)對他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真正背叛兄弟情誼的是姜祁而不是他? 姜望不由笑出聲來。 他覺得陳景淮不至于這么蠢。 除非紙上的內(nèi)容確確實實是真的,沒有半點弄虛作假。 但緊跟著話又說回來,兩人反目的時期是在很久以后,如果姜祁真的早就看陳景淮不爽,故意假裝和他做兄弟,又怎會把這么重要的日記留在魚淵學府? 而且毫無遮掩的放在桌上。 陳景淮當年再怎么不受重視,也是皇子,魚淵學府里隨便哪個人看到,都不可能裝作沒看到,姜祁哪有機會騙陳景淮這么多年。 姜望搖搖頭,走向墻角處的木箱子。 里面只是一些衣物,已然糟爛。 他又來到榻前。 里側堆著不少香囊,但沒了香味,只有刺鼻的臭味。 那些香囊顯然并非出自一人之手,每個香囊上面都刻著名字,什么春蘭冬梅,秀兒巧兒的,姜望當即肯定,這是父親留下的東西無疑。 他咂摸咂摸嘴,環(huán)顧整個屋子。 徑直走了出去。 屋外站著李神鳶。 不等李神鳶問什么,姜望直接道:“帶我去找常祭酒。” 李神鳶點點頭。 言出法隨!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