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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來湖并無常規(guī)的宗門樣子。
除了湖泊兩側就近的部分住宅被拆,騰出空地,也有改為弟子居住的地方,剩下的幾乎沒變,要說最具代表性的事物,拋開仍掛著潯陽侯府匾額的府邸,就是湖上樓閣了。
鎖鏈釘在湖底,樓閣懸空,而湖泊清澈見底,蘊含神性。
望來湖弟子皆在湖泊兩側席地修行。
把黑焰軍以及南椋軍撇在外面,只說純粹的望來湖弟子,目前已有上千人。
好在從棲霞街街口開始往里,直至城墻,皆屬望來湖地界,別說上千人,上萬人也裝得下。
但這些人,姜望并不能完全信任。
雖然姜望沒打算放棄渾城,只是暫時轉移,可跑到西覃去,在隋人眼里,肯定就是背叛,而且姜望目前也做不到把三百黑焰軍、南椋軍他們這么多人都拽入神國,只能慢慢撤走。
何況神都未必沒有人在注意渾城。
哪怕有神性在遮擋,可一下人去湖空,再無人出入,也很快就會被發(fā)現(xiàn)端倪。
就算不理解陳景淮此刻的想法,但姜望確實還沒做好全面開戰(zhàn)的準備。
所以望來湖里得有人。
能夠讓他們不知實情且安心的繼續(xù)在望來湖修行,撤走西覃的事就不能急。
雖然姜望很想讓童伯盡快離開。
尤其又出了襲殺望來湖的事件。
但童伯的身份至關重要,姜望不在的時候,都是童伯說了算,望來湖弟子更熟悉童伯,所以他必須得暫時留下穩(wěn)住這些弟子的心。
“會不會是漸離者?”
潯陽侯府里,陳錦瑟聞聽童伯的描述,忽然說道。
姜望微微皺眉道:“雖然漸離者首領的身份是假的,可沒有對渾城出手這事應是真的,但我也沒想明白除了漸離者,還會有誰對望來湖出手,更是打算一個不留。”
童伯看了眼陳錦瑟,說道:“為首者能直接說出我的名字,或許來自瑯嬛?!?
姜望神色一凜。
他聽明白了童伯的意思。
但不知為什么,他覺得這事不太可能是陳景淮吩咐做的。
因為陳景淮對付他的機會太多了。
別的好說,如果童伯出了事,那就是徹底撕破臉,陳景淮想翻臉的話,也不至于等到現(xiàn)在。
哪怕這事是在他前往神都的時候發(fā)生的,似乎更符合陳景淮想把他支走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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