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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春秋愣了一下。
而老翁卻朝著他笑了笑,又回頭看向陳符荼。
陳符荼微微蹙眉,笑道:「有件事得麻煩老人家,希望不會介意。」
褚春秋伸手一抓。
老翁身子一顫。
接著有刺痛感入腦。
但他卻一聲都喊不出來。
只是痛苦的渾身顫抖,面部扭曲。
陳符荼起身,四處轉了轉,找到了整壇未曾被破壞的酒,他再怎么樣也是修士,身子骨再虛弱,亦不至于搬壇酒都搬不動,抱著酒壇回來,倒了一碗。
然后端起碗晃了晃,認真清洗了一下,又倒在地上,因為碗里有灰塵,仔細瞧瞧,已經很干凈后,才重新倒滿酒,他抿了一口,緊蹙眉頭,感嘆道:「烏啼城的酒確是還不錯。」
他看向褚春秋說道:「首尊,要稍微注意著點啊,別把人弄死或弄傻了,等會兒記得把過程記憶抹除,當然,前提是,真的沒問題,若有問題,咱就得大開殺戒了。」
褚春秋只是點點頭,認真讀取著老翁的記憶。
姜望在外面看著。
他屈指輕彈。
有一抹靈光入了老翁的識海。
無論盯人的梅宗際,還是褚春秋、陳符荼,皆毫無所覺。
但姜望很快就面露古怪。
因為老翁的記憶里,涉及副城主的,除了正常的,再多一些都沒有。
顯然葉副城主已提前做好了防護,這是直接把重要的事抹除得一干二凈,而且是做到毫無痕跡,但見慣了葉副城主一系的手段,姜望此時倒也沒覺得大驚小怪。
他沒再做多余的事。
想來毫無所獲的褚春秋不至于說弄死或弄殘老翁,否則再打起來的問題可就嚴重了,陳符荼說有問題就大開殺戒是一回事,但真的再與烏啼城主一系打起來,事情只會更麻煩。
姜望如果做些別的,反倒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畢竟他若護著老翁神魂的話,等于記憶里多了一層枷鎖,褚春秋肯定還是能有所察覺的。
姜望想著,既然老翁的記憶已被抹除,想來烏啼城里其余人也是一樣。
他感慨葉副城主的手段很高明。
雖然李神鳶的年紀對不上,也只能證明她與那個劍仙并非父女,但不妨礙葉副城主的確可能是活了很久的人,否則這么多當世聞所未聞的手段,都是哪來的?
姜望默默瞧著,沒有立即離開。
陳符荼喝了一碗酒,便沒再喝,等著褚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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