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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綽眉間霎時浮現卍字印記。
宗門老者驚呼道:“我認識這個字,是源自菩提寺!”
青年男子說道:“如此看來,他的力量果然與佛像有關?”
阿綽捂住了自己的額頭,臉色很難看。
宋思煙好奇問道:“你怎么伸手一點,它就顯現了?既然如此簡單,你還跟他扯那么多做什么?”
姜望說道:“我也是才剛剛察覺到,他之前隱藏很深。”
宗門老者則有了底氣般說道:“現在已真相大白,我看他還如何狡辯!”
青年男子也跟著說道:“雖然我們沒有信奉菩提寺,但佛陀在上,他污及佛像,可不止是大不敬那么簡單,此賊當誅!”
宋思煙雖認同,但沒有刻意說什么。
反而看著阿綽眉間的卍字印記,陷入沉思。
阿綽放下了擋著額頭的手,他當然已沒有辯解的必要。
難看的臉色也漸漸恢復正常。
甚至無比的放松,乃至悠然自得。
他吐出口氣,嗤笑一聲,說道:“姜先生這個好奇那個懷疑的,倒是讓本該隱藏最深的我,變得無所遁形,明明一開始都是沒有證據的猜測。”
姜望笑道:“有些時候,想太多無用,但有些時候,多想想,很有用。”
阿綽說道:“可姜先生以為,你就贏定了么?”
姜望還沒說話,宗門老者已冷笑道:“怎么,你以為自己能贏么?就算有隱藏著什么手段,但面對姜先生,都是無用功罷了。”
阿綽很平靜說道:“我要獲得強大的力量,不單只是足夠殺死姓柳的,雖然感恩于神,更清楚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理,起碼得擁有超越一切的力量。”
宗門老者撇嘴道:“你一介凡人,先是機緣巧合的成了半妖,奪取了魍魎晉升的造化,又借助佛像的力量,才具備澡雪境的道行,這已經很匪夷所思了,難道你還想說能擁有更強的力量?”
這正常來說,的確很不可信。
甚至可以說是笑話。
阿綽則平靜說道:“我并非常人,旁人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
青年男子嗤笑道:“沒人會承認自己是庸才,但此般自詡,也是可笑。”
阿綽說道:“平庸如你,自無法理解。”
青年男子指著自己,“你說我平庸?我年紀輕輕就已是澡雪境,你說我平庸?”
他直接被氣笑了。
宋思煙也是扯了扯嘴角,如果澡雪境的青年男子都很平庸,那她算什么?
以她的年紀,且因被家族耽擱,沒有資源,能修至洞冥巔峰已經很天才了。
阿綽的自夸還真是沒有限度。
或者說他本來只是一介凡人,根本不懂修行是怎么回事,才敢說這種話。
阿綽卻是冷冷一笑,他伸手扣住眉間,嗤啦一聲,眉間頓時金光萬丈。
他仰天嘶吼。
道行居然真的節節攀升。
青年男子傻眼。
宗門老者也是疾呼道:“這怎么可能?!”
姜望說道:“非正途的捷徑向來是有的,但都得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他原本只是一介凡人,后來又成了半妖,想以佛像拔高力量,很容易轟然倒塌。”
宋思煙躲到了姜望身后,慌張道:“他的氣息攀升太夸張了,你能應付么?”
宗門老者沉聲道:“他力量提升再高,在姜先生面前也如螻蟻!”
姜望看了他一眼,輕笑道:“漠關小鎮好不容易恢復,可不能再毀了,得換個地方打。”
話落,打了個響指。
正在嘶吼的阿綽忽然消失在原地。
映入眼簾的是無盡荒漠。
阿綽愣了一下。
他轉頭。
看見姜望等人就站在不遠處。
姜望摩拳擦掌走了過來。
阿綽陰沉著臉說道:“姓姜的,別以為自己實力很強,就認為自己無敵了,我此刻的力量已經變得比你更強,你們所有人都別想活著離開。”
宋思煙很不理解說道:“就算你隱瞞了佛像的事情,但老嫗都已經死了,你又為何要殺我們?只是因為姜望揭露了你隱藏的事?”
宗門老者說道:“這還不好解釋?他肯定還隱瞞著很多事,要想徹底瞞住,我們這些人自然都得死,但他太蠢了,根本不明白姜先生真正的力量。”
青年男子咬牙道:“我看他怎么死!”
紫衫男子說道:“咱們還是退后點的好,別被殃及池魚。”
宗門老者笑道:“姜先生出手,他壓根翻不起水花,有可能瞬間便丟了命。”
紫衫男子皺眉說道:“但我看姜先生摩拳擦掌的樣子,似乎有好好打一場的意思,那個阿綽的力量已經攀升到我們無法觸及的領域。”
宗門老者聞言,看了眼姜望的背影,稍微猶豫,說道:“看來姜先生是想先陪他玩玩,不會直接下殺手,咱們退幾步也行。”
紫衫男子又說道:“咱們要不要通知菩提寺?”
宗門老者說道:“等打完再說,耽擱不了什么。”
紫衫男子點了點頭。
他們退開些距離。
荒漠里風沙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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